),屬於犬科一系。五年前,軒轅招堯入吐蕃閒遊,一時興起,買下兩隻幼仔,當時才如兔子般大小,卻未想到會長得如此雄壯。
谷偏偏暗道,原來這才是軒轅騷包瞧不起小銅錢的主要原因。先不論體型,光是這二位的名字就比“小銅錢”威風數倍不止。
谷偏偏這時方得以仔細打量兩犬。左邊那隻乃雄性,名為獒贏,身長將近五尺,高及三尺,全身毛髮漆黑,鬃毛茂盛而柔軟,幾乎與耳等長,四肢與頸部為棕色,精神抖擻,威風凜凜,緩步而行間,姿態優雅高貴,若森林之王。右邊那隻為雌性,喚作溫布,身型略小於獒贏,卻不遑多讓,毛髮為棕色,趴跪時,看上去極為溫順。
“堯堯,跟你打個商量,等他們生了兒子,送我一隻。”
堯堯?落虹與秋思二人面面相覷,暗自偷笑,自覺退下。
軒轅招堯笑瞥他一眼,避而不答:“不餓了?”
谷偏偏失望地撇一撇嘴角,這才想起自己一路風塵,還未洗漱。軒轅招堯吩咐門外的落虹帶他去浴室。谷偏偏兩手分別拍一下獒贏與溫布,這才離開。
飯菜剛擺好,谷偏偏也正巧出來,已經恢復清爽模樣,身上衣衫樣式與之前所穿一樣,只不過卻是白色布料,輕便而涼爽。頭上紅色髮帶不變,成為完美點綴。
這一路上為了不失去湯雄霸與餘正赫二人的蹤跡,谷偏偏一連幾天都是晚睡早起,是以吃得很快,解決午膳之後,擦了擦嘴,便打算補覺。
軒轅招堯將他帶去自己的房間,先讓他躺下,隨即也躺在他身邊,將人摟住。
谷偏偏朝紗帳上方白一眼:“熱死了。”
“熱?”軒轅招堯往他身上瞄一瞄,“那麼,把衣服脫了?”
谷偏偏偏過頭來看他半晌,毫不猶豫地伸出右腳在他小腿上使勁一踹。
“別鬧,”軒轅招堯用腿壓住他,“如果睡不著,就練劍去。”
谷偏偏哼一聲,盯著他的嘴巴看了片刻,用另一隻腳推開他的小腿,翻過身去背對他以策安全。
軒轅招堯無聲地笑了笑,大掌把玩谷偏偏胸前的髮絲。四十多天懷中無人,他從未睡得安穩過。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谷偏偏對他的影響已大致如此程度。如今再次擁他入懷,如獲至寶,伴隨其中還有類似於失而復得的釋然。
谷偏偏的呼吸很快變得平穩而綿長。軒轅招堯抬頭在他側臉落下一吻,這才也閉上雙眼。
谷偏偏在山上的一個月,每日的心思全在等待軒轅招堯這件事上,即使有功夫睡午覺也睡不著,再加上最近連日趕路,早已累極,難得地沒有做任何夢,唯一感覺到的是身後熟悉的氣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自發醒來,驚異地發現自己不知何時面向軒轅招堯而臥,右臂放在軒轅招堯腰上,右腿更是架於軒轅招堯的小腿,幾乎半邊身子趴在軒轅招堯身上。而軒轅招堯顯然也睡得深沉而酣甜,呼吸平穩,肢體完全放鬆地攤開,只有左臂放在谷偏偏背上。
谷偏偏並非第一次見到他沉睡的模樣,仍不免失神。看自己喜歡的人的心情與看自己討厭的人的心情自是不同,男人光潔的額頭、高挺的鼻樑、俊美的臉龐,尤其粉色的薄唇,對他來說,無不散發著魅惑。
谷偏偏怦然心動,不知不覺中越湊越近。
“喂……”
軒轅招堯仍自沉睡,沒有半分醒來的跡象。
谷偏偏無聲地吞吞口水,心底彷彿有一道聲音催促他做些什麼,嘴巴漸漸靠近,性感薄唇就在一紙之隔。
他再次舔一舔唇瓣,正要一鼓作氣地親上去,窗外突然一隻小鳥飛過,嘰喳一聲。谷偏偏嚇了一跳,像猴兒般跳起,快捷地落在地上,悄無聲息,隨即驚慌地看向床上人,仍然一動未動,這才鬆一口氣,此時方覺得心跳如擂鼓,手心裡竟出了不少汗。
谷偏偏不由得也覺得自己好笑,又望一眼軒轅招堯,伸一個懶腰,慢吞吞地洗漱去了。
室內恢復安寧。
軒轅招堯醒來時,懷中已經無人,有些驚奇於自己竟比谷偏偏睡得多,平靜地接受了自己果然抱著他才睡得安穩的事實,慢悠悠地下樓。問過落虹,得知谷偏偏在馬廄。
進谷後,為了方便跟蹤,谷偏偏本來將馬藏在樹林裡,睡醒後才去將馬帶回。如今面對此馬,頗有些感慨。因為常年在山上,並不常用到馬,驚濤塢也未養馬。這匹棗紅馬是谷偏偏第一次獨自一人出遠門時所買。之前一直只把他當做工具,但自從此馬被軒轅招堯撿回幾次,這匹馬在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