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秋風吹得有些涼颼颼的。
九方瓚的龍輦停在了荷花池邊。那裡只剩下零落的幾片荷葉。
九方瓚盯著荷葉出神,卻聽見身後的聲音。
九方瓚轉頭看過去,卻發現身邊的一干小太監都已經倒下。朱淮安在跟一個黑衣人纏鬥得難解難分。
九方瓚苦笑,這個時候,他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九方瓚覺得自己眼前一黑,耳朵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別怕,我帶你走。”
梁瀟!
九方瓚不知為什麼,自己先放鬆了自己的身體。這個時候,即使是放抗也是無效的。
梁瀟抱起九方瓚,施展輕功便離開了。
這邊朱淮安看見九方瓚被人抱走,心中著急,可是越著急卻越落下風。最後讓黑衣人晃了個虛招就逃了。朱淮安這邊想追卻沒了蹤跡。
九方瓚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身處一個小房間內。地方不大,但是佈置得很是考究。
“醒了?醒了就喝藥。”
九方瓚以為自己會看見梁瀟,可是醒來卻看見一個頭發全白的小孩站在自己面前。
“你是何人?”
白髮小孩明顯不高興九方瓚的態度,哼了一聲道:“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反正你到了我這裡,我最大。”
九方瓚嫌惡地看了看白髮小孩端著的碗裡濃黑的藥汁,轉頭不理。
“哎,你喝藥啊!”
……
“好吧,您請喝藥。”
……
“你喝藥啊,你不喝藥,解不了毒,我不是白費功夫了麼?”
……
“好吧,我就是年輕帥氣高大威猛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施毒鬼手陸寒煙。”
九方瓚眼神變了變,問:“你跟陸傾衣是什麼關係?”
“仇人關係!”鶴髮小孩明顯不高興提到陸傾衣,這下子態度更加不好了。
“喝藥,吃蜜棗。”梁瀟走了進來,手上還拿了一疊蜜棗。
九方瓚皺著眉頭哭著臉看著梁瀟,他討厭吃藥。
梁瀟看了眼九方瓚,又面無表情地準備轉身走。
梁瀟剛走沒兩步,就聽見九方瓚說:“拿來,蜜棗!”
他轉頭,陸寒煙手上的藥碗已經空了。
梁瀟輕輕牽動了一下嘴角,捏了一顆蜜棗直接塞進九方瓚嘴裡。
九方瓚有些呆呆地看著梁瀟。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們也是這樣過。那是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之前。
“還要。”九方瓚迅速嚥下一顆蜜棗。
梁瀟微微勾起嘴角,有些陰謀得逞地笑著說:“不給。”
九方瓚冷笑:“想不到堂堂梁親王,連顆蜜棗都捨不得給,會讓別人笑話你虐待俘虜的。”
梁瀟看著九方瓚,臉色一點沒變地拿起蜜棗就轉身走了。
九方瓚覺得自己嘴巴里的苦味一直都沒消,讓他有一種作嘔的感覺。
梁瀟為什麼要帶他來這裡?為什麼每天都讓他吃那麼難以下嚥的藥?為什麼每次都只在他喝藥的時候回來?
九方瓚自己也不知道他在這個房間呆了多少天。這個房間的佈置雖然很考究,可是竟然沒有一扇窗戶可以讓他看見外面的。
九方瓚的毒大概沒隔一天發作一次,發作的時候越來越難受,讓他恨不得能親手解決了自己。
九方瓚的手腳都已經完全不能動了,有時候連轉頭都是個困難。他覺得,如果現在不多說些話的話,也許以後就沒有機會再說話了。
“哎,陸寒煙啊,你今年多大年紀啊?”
“老夫年方十八。”
“哦,陸爺爺,為什麼你的藥喝了以後,我覺得越來越難受啊?”
“老夫是施毒鬼手,不是解毒聖手,老夫的藥都是劇毒。”
“哦,陸爺爺你幹嘛要聽梁瀟的話啊?”
“老夫一身本領卻沒有一個傳人,梁瀟是老夫見過的最有資質的。”
“哦,那十八歲的老爺爺,其實我也很有資質啊。”
“恩,那你在奈何橋上多等老夫幾年,老夫去地府教你。”
九方瓚氣結。
“喝藥。”
“爺爺,梁瀟沒來。”
“喝藥。”
“你個死小孩,沒有蜜棗我才不會吃藥呢。”
“……梁瀟快出來,小屁孩不肯吃藥。”陸寒煙這一喊,整個屋子都在震動。
“你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