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罷了。
九方瓚站起身,走向房仲,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房仲問道:“房相,你如何能調動如此數量眾多的禁軍?”如今兩位當朝重臣先後私自調動禁軍並且指使禁軍相互廝殺纏鬥。原本禁軍應該是直屬皇帝專門負責皇城安全的,私自調動軍隊本就是死罪,何況還是如此數量眾多。只怕此番下來,禁軍損耗不少。
等等,禁軍損耗?九方瓚警惕地看了一眼面前跪著的兩個老臣,從來只知道他們兩個不合,可萬一這是裝出來給他看的呢?房仲對他表示臣服也只是讓他放鬆警惕的一個權宜之計呢?九方瓚突然覺得自己身上有點發冷,如此炎熱的天氣裡竟然覺得有寒氣入侵,從內而外的涼。
九方瓚突然想起房仲向他示忠那日的情景——
十歲的九方瓚穿著明黃色的龍袍蹲在地上看一群螞蟻搬東西。無數只螞蟻抬起了一小片樹葉跟著前方的部隊慢慢挪動,隊伍排了好長一截,一直到螞蟻窩。
房仲看見了蹲在這邊的九方瓚便朝他走了過來,照例跪下請安,然後也跟著九方瓚蹲著看螞蟻。
九方瓚微微彎了一雙漂亮的眼睛,問房仲:“房相看什麼呢?”
“皇上看什麼,老臣就看什麼。”
“朕還小,房相卻有寫年歲了,看到的東西想到的東西自然是不一樣的。”九方瓚眨了眨眼睛,對房仲道。
房仲捋了捋自己並不長的山羊鬍,狀似慈祥地說:“難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