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家家門前,都放著製作精美、不亞於真花的絹花出售。
齊齊拿起一束幾可亂真的水仙問店老闆:“你這裡是水果鋪子,怎麼賣起絹花來了?”
老闆笑著解釋道:“幾位是外地來的吧,可能不知道明天就是三年一次的蘇州賽歌會的決賽,臨近所有州里有名歌坊的頭牌歌女們都來了,做了十足的準備功夫,要登臺演歌爭勝,下面的聽眾覺得好,就會丟絹花上臺,誰的絹花得的最多,誰就是魁首。所以這一陣子家家都制絹花來賣,每天都可以賣出去幾大籃呢,幾位喜歡什麼花?”
聽歌會!我登時笑得眼睛都眯了,“老闆,你這裡還有多少花?我全都買了!”
老闆眉花眼笑地搬出三大籃,還殷勤地按我們的人數細心地紮成六束,方便我們一人抱著一束。
我從懷裡摸出一顆金豆子付給老闆,他放在嘴裡咬了咬,小心地收起來,找了零碎銀錢給我,我也學著咬了咬(>_<……)小心地收起來。絹花做的很漂亮,而且很輕,抱著走在街上,心情輕得快飄起來,不自禁地就哼起歌來。
“爹……”小天眼淚汪汪。
“席伯伯……”齊齊腳步踉蹌。
“席老太爺!!”小紀青筋直冒。
“太爺,這花老奴幫您抱,求您別唱了,老奴年邁,受不住這份刺激……”福伯功力最深,居然能將一句話講完。
至於席願,他正站在街沿上,同情無比地看著地上倒臥的一隻貓感嘆道:“可憐的東西,好好地怎麼就暈過去了,不是說貓有九命嗎?怎麼也抵不過爹爹的魔音傳腦?”
我恨恨地閉上了嘴。
在回客棧的路上,小紀招蜂引蝶的特質又開始起作用,一個錦衣青年滿面堆笑地湊過來搭訕:“好漂亮的花啊,不過人比花還美……”說著就開始動手動腳。
說時遲那時快,我們都還來不及阻止,小紀已經一掌掄過,將那青年打到天際閃爍,並在他重墜凡塵後一腳踏上,摸了他身上的錢袋玉器等當做精神賠償費。
結果就是我們剛走到客棧門口,便被一群人從後面追上,吵嚷著圍了起來,為首的便是那錦衣青年,不過奇怪的是這麼短的時間,他居然換了一身衣服。
“大街上調戲良家少男,本就是你不對,難道還想吃第二記耳光?”齊齊插著腰道。
錦衣青年皺了皺眉,他身旁一個隨從道:“就算我們這邊確是理虧在先,你們也做得太絕了些,錢袋倒也罷了,那玉佩是我家大爺祖傳之物,總得還我們吧?”
小紀梗了梗脖子,“不還又怎樣?打架麼?”
另一個較為面善的隨從道:“大家各讓一步,息事寧人如何?這位小哥兒打了人也出了氣,拿我們東西總不應該,何況還是極為重要之物,請還給我們吧?”
小紀冷冷道:“我拿到手的東西從來就沒還過!”
那隨從一時氣結,正要發火,錦衣青年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從懷中摸出另一塊玉佩,對小紀道:“這位兄弟若是喜歡玉器,在下用這塊來交換如何?畢竟那一塊玉佩對家兄而言有重要的意義,還望賜還為謝。”
他突然變得如此溫文爾雅,我們都嚇了一跳,再一瞧他臉上並無絲毫掌摑的痕跡,卻原來雖然面貌生得像,但跟剛才那個並不是同一人。
“二爺,您這塊玉佩更重要啊。”一堆隨從立即著急地勸道,“再說您送給他和被搶走意義可大不一樣……”
“小紀,我勸你別要。”福伯突然冒了一句,“有些東西好拿不好扔的。”
小紀本有些猶豫,一聽這話,雙眉一豎,立即從懷中摸出那塊玉佩扔過去,接著一把抓住遞在眼前的另一塊。
那青年輕輕一笑。
福伯擦擦額頭的汗,喃喃道:“我知道他是誰了。這下完了,小紀恐怕沒辦法跟我們一起離開蘇州了。”
我忙把福伯拉到一邊探聽道:“你為什麼這麼說?那小子是誰啊?”
“回太爺的話,您知道江南武林的盟主姓什麼?”
“知道,小願說起過,姓卓嘛。”
“那小子的名字,就叫做卓飛文。”
“喔,他是江南盟主的兒子啊………”
“不,他就是江南盟主本人。”
我嚇了一跳,“這麼年輕?!他很小氣嗎?難道因為小紀得罪他就會不讓小紀出蘇州城?”
福伯嘿嘿笑了笑,“卓家是武林世家,子女成年後都會由長輩賜玉器一件,若是他們將此玉器送給其他人,就代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