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誰家小孩?”小珠問。
“好可憐……”我上前抱起來,“這麼小就被爹媽扔了。不哭不哭,叔叔抱你回家,吃糖哦。”
我哄小孩是老手,一下子就不哭了,咧開粉嫩的小嘴衝我樂。
抱著孩子向家裡走,這趟出門沒白出,席炎雖說很不喜歡我撿東西回家的習慣,但是這個寶寶那麼可愛,他也一定喜歡。
“太爺……”
“太爺你不能……”
“太爺你再想想,大爺會……”
不理身後三個冷血者,徑直逗著孩子回家。
剛到家席炎跟腳就回來,先問福伯:“家裡沒事吧?”
“………”福伯擦擦冷汗。
目光轉向我:“爹,你身上怎麼水淋淋的?”
“我在給貝貝洗澡。”
“貝……貝什麼??”
我趕忙跑回房把撿來的小寶寶抱來遞給他看:“就是他,席貝貝。他好可憐,幸好被我撿到,剛剛給他洗澡,他很喜歡玩水呢,跟小願小時候真象。”
席炎眉梢冒出火星:“這孩子從哪裡撿來的?席貝貝?居然連名字都取好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這時府門外一陣嚎啕大哭聲,一個老頭,帶了對青年男女由阿牛領著進來,那女的邊走邊哭。
我忙抱著席貝貝退到屏風後去,免得耽擱戶主辦正事。
我家席炎是出了名的聖明父母官,深受揚州百姓愛戴,愛戴的結果就是一有什麼為難事兒都來找他哀告,被人追到家裡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從屏風的縫隙看過去,那老老少少三個人一上廳就全跪在席炎面前。
“給太守大人磕頭。”
“起來。有什麼事?”
“大人啊”那老者一聲長號,“老朽姓張,世居揚州,門風清白,代代書香,家無不法之男,無再婚之女,七代單傳,子息艱難……”
“你到底有什麼事?”席炎有些不耐煩。
“大人息怒,這個是老朽的犬子,這個是兒媳,他們兩個成親五載,三個月前才終得麟兒。今天媳婦準備回孃家,出門突然想到一件東西落下未帶,便將小孫兒放在門檻旁回去拿,不料一錯眼的功夫,孩子竟然不見了!”
“什麼?”席炎怒道,“我揚州一向安康,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竟有人敢光天化日在人家門前偷孩子?”
“是啊大人,我媳婦也是因為揚州城一向太平,沒有賊人,所以才一時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