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的語氣讓銀首神色微愣,但隨即不動聲色地應答道。
“去吧。”蕭連視線投向湖面,看著水面上被他一怒之下震得已然慘敗的蓮花,而後擺了擺手。
銀首恭敬地向他微微頷首,然後轉過身一個縱躍飛過湖面踏然而去。
蕭連盯著湖面的某處看了很久,直到銀首的氣息徹底消失,他才轉回頭,眯著雙眼,眼裡閃過一絲冷然。
作者有話要說:
☆、探聽虛實
當銀首照著手上的地圖來到他前不久在蓉城鄰近的那個小山坡時,臉上是抑制不住的訝異,他對照著地圖反覆地看了幾遍,驚訝中又夾雜著些驚愕。
誰能想象這座小山坡上竟然有火雲宮的入口?
傳聞火雲宮底下的產業無數,在各地的據點也多不勝數,可能在某個村子裡,可能在某家客棧,也可能在某個富豪家,總之,火雲宮在江湖是個神秘的存在,也許你可以歪打正著撞見火雲宮的某個據點,但絕對不可能找到火雲宮的大本營。
銀首驚訝火雲宮的真正入口竟然設在這裡,同時也為樓主所掌握的情報感到震驚。手上的地圖是他臨走前樓主交給他的,羊皮卷有些破舊。
他擅長易容,不僅有手藝精湛的原因,還有眼力的緣故,況且作為一個殺手,他自認為自己的眼力比一般人好得多。羊皮卷有些破舊,上面的字跡的顏色也顯得有些陳舊,然在他看來卻是另外一回事。羊皮卷雖然有些破損,但如果觀察入微便會發現,破損的部分是有人故意為之,而那字跡雖然顏色像是很久以前寫下的並且有些筆畫不太清晰,但每一筆畫的模糊處都恰到好處地點到為止,很顯然是想偽造。
銀首看著這張羊皮卷陷入沉思:羊皮卷是樓主給他的,憑樓主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這張羊皮卷的怪異,若是說這地圖是樓主故意偽造的,那他究竟是何意?他有多少實力想必樓主比他自己還要清楚,不可能不知道他能夠看出羊皮卷的破綻。如果這張地圖是假的,那麼樓主是想害他?可是,先不消說樓主平日裡待他如何,憑樓主的實力想要殺死他易如反掌,而且他不認為樓主會因為他犯的一個錯誤而對他心存殺念。那麼,樓主故意偽造假地圖讓他前去火雲宮是為了何?
銀首想過樓主想借他人之手除掉自己,但是一來除自己的理由不夠充分,二來他不認為樓主會為了除掉自己而費那麼大的周折。所以說,這張羊皮卷是故意偽造的,但上面的內容卻是真的?
銀首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他始終想不通,如果上面的內容是真的,那樓主花費心思故意偽造羊皮卷的破損又是為何意?
糾結了半天,銀首放棄了猜測樓主的心思,從這一點就能看出,樓主的心思不是想猜就能猜的。他收起羊皮卷在栽滿楓樹的山坡外圍轉悠了一圈,然後離開了。
銀首在蓉城租了間客棧,將隨身攜帶的包袱開啟,然後從裡面挑挑揀揀選出了幾樣東西揣在身上。
夜幕,銀首換上一身緊身衣悄無聲息地出了客棧朝蓉城外的小山坡急速掠去。樓主給他的期限是一個月,雖然在他看來一個月的時間太長了,不過物件是火雲宮,而且還是要潛入火雲宮,這個時間倒也不顯得那麼小題大作。
天上無月,矯健的身影在夜幕裡急速地掠過,偶爾一點星光,那影子留下一道殘影,卻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悄然地停在山腳下,銀首憑著腦海中的記憶摸索到火雲宮的入口。黑夜是個很好的掩護,銀首順利地靠近了入口,然黑夜卻也使得他行動受阻。沒有月光的夜晚本來就漆黑一片,被一片樹籠罩著的山更是比周圍黑。銀首天生的方向感不錯,憑著白天的記憶就算看不見也很容易摸索到正確的位置,但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摸索到了入口卻依然束手無措,因為他不知道怎麼進去。
銀首站得位置便是火雲宮的入口,然而這裡和別處一樣,根本找不到開啟入口通道的機關。他想了想,然後縱身一躍飛上附近的一棵楓樹,蹲在茂盛的樹葉中間準備守株待兔。
這裡既然是火雲宮的大本營,那麼肯定有火雲宮的人出入,到時候怎麼進去不就知道了嗎?
作為殺手,銀首的耐心是足夠的,他不確定今晚是否會有人出入,所以他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三個時辰過去,沒有一點動靜,他抬頭望了望依稀有了些朦朧光亮的天空,心裡有些遺憾,看來今天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了。
期限是一個月,時間充足,所以銀首也只是在心裡稍微感嘆了下,然後準備下樹離開。正在這時,耳中忽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