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辛一聽也頓時肅穆以對那藏經閣,“那裡面也一定有痛經。”
段君恆:“……”
前面帶路的小沙彌一個腳步不穩摔趴在地上了,不愧是出家人,另一個小沙彌很鎮定的拖著那個摔倒小沙彌的腿,繼續往前走。
過了藏經閣就是方丈院了。
邁入方丈院主室,當中便見法相莊嚴的金色佛像一尊,右下坐端坐一位鬚眉蒼白,身披大紅袈裟的老和尚。
段君恆恭敬地行禮,“主持大師,弟子段君恆奉師命回山。”後遞上書信一封。
而一入門就盯著老和尚的袈裟不放的童辛,一個沒看清腳下不穩,直接呈大字形摔趴在主持的腳下。
主持見狀怔,忙道:“阿彌陀佛,施主何以對老衲行此大禮。”
童辛囧囧,“……”
段君恆藉故看其他地方,暗道:那是因為看你的袈裟像雲片糕了。
在看過本明的書信後,主持長長的宣了聲佛號,對段君恆道:“你先暫時隨你本空師叔修行佛法些時日,再挑戰十八銅人陣吧。”
“是,主持。”段君恆道。
“至於這位施主。”主持看童辛,“既然施主願到我寺接受約束,那就不妨做名俗家弟子吧。”
主持想了下自言自語般,“今年應輪到圓德教導俗家弟子了。”
“圓的?那有沒方……嗚嗚……”童辛被段君恆捂住嘴巴,強摁著頭行了個禮,又代他道:“謝謝主持。”
主持呵呵一笑,“圓德雖然嚴厲,但嚴師方能出高徒。”
少林寺不管對佛家弟子還是對俗家弟子都一視同仁。
俗家弟子除了不用在頭頂燃戒疤,其他的和佛家弟子一般無二。
所以童辛不但要紈絝換僧袍,還要將一頭長髮剃掉。
和童辛一同的俗家弟子不少,一同焚香沐浴後,齊聚大雄寶殿。
段君恆不放心便也跟在外看著。
本以為童辛會大鬧不願剃髮,沒想童辛卻很安分守己。可他越安分段君恆越心神不定,因為太反常了。
為他們剃髮的是少林寺四大班首之一的西堂僧——了空大師。
此時殿內清一色的灰色僧袍,個個披頭散髮,肅穆等候剃髮。
了空虔誠地向佛像一拜後,手執剃緩緩落下,口中唸唸有詞,“一……一……戒殺……殺……生,二……二……二戒……戒……偷……偷盜,三……三戒……戒戒……邪淫,四戒……妄……妄語,五……五……五戒……飲……飲酒。”
頭都被剃光半天了,了空還沒念完。
看著別人長髮束束掉落,再看那些新鮮出爐的奇形怪狀的光頭,童辛眉頭都皺起來了,眼珠子溜溜地轉。
段君恆在童辛身邊已經有些日子了,深知這是童辛在想鬼主意的表情,不由得心都提上了嗓子眼了。正想要不要請求了空師叔祖不要給童辛剃髮了,留髮的俗家弟子也不是沒有的,他自己就是一個。
就在段君恆猶豫間,已經輪到童辛了。
段君恆看童辛那人畜無害的笑臉,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了空大師也是和藹的人,見童辛純真稚氣滿面,也回以他一個親切的笑容。
童辛很乖巧的跪在佛像前,向佛像行了個跪拜禮後,轉頭看了空,意思是你可以開始了。
“阿彌陀佛。”了空再度執起剃刀,走到童辛面前,刀鋒緩緩落下,念道:“一……一……”
“一梳梳到尾。”童辛自己念自己的。
“……”
全場一窒,童辛成功地成為焦點。
了空落刀的手一頓。
“……”段君恆一抹臉,“開始了。”
“二梳梳到白髮齊眉。”唸到這童辛絞著散開的頭髮,有些含羞帶澀地看了眼了空,“三梳梳到兒孫滿地。”
了空全身一抖,連續倒退三步,要不是身後的和尚接著他,他倒退到供桌前是沒問題的。
稍作鎮定後,了空慢慢回頭,口齒愈發的不伶俐了,“去……去……拿……拿我……我……我的……法……法器……痰……痰……痰盂來我……我要……收……收收……了這個……妖……妖孽。”
痰盂?!童辛囧得下巴都快收不回來了,“……大師你確定是痰盂,不是缽盂嗎?”
了空:“……”
童辛懇求道:“大師你還是讓我死在你飯碗裡吧,死在痰盂裡我會死不瞑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