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君恆日夜守護在本明大師身邊,人都瘦了一大圈。
本齋勘察過整個現場後,在房樑上發現了帶泥的腳印,便再無其他的了。
童辛心中一直以為當初傷童逸和本明大師的人寧王,可重新細細推敲一番後他又有種感覺不是寧王,但當夜他們撞見的人絕對非同小可。
童逸自那日本明被行刺後,雖然表面上依然和童辛玩鬧,心神卻總有些恍惚了。
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童辛決定在夜色的掩護中偷偷去見童逸。
晚課完後,童辛小心謹慎的看了四周,從正在坐禪的覺悟大師的袈裟裡鑽出來,再從了改大師的弟子身上爬過,最後從敞開的大門旁的窗戶上爬……摔出去的。
覺悟大師:“……”
了改大師:“……”
從禪房中出來後,童辛就直奔童逸所在的寮房。
此時童逸還未睡下,房中燭火將童逸的身影印上窗紙。
童逸似在沉思,一動不動的。
童辛在守在外的北堂隆的注視,小心謹慎地一腳絆在門檻上摔地上,乾脆就蠕著靠近童逸的窗欞下。
北堂隆:“……”
童辛看看四周,輕輕敲了三下窗欞,小聲道:“長江長江,我是黃河。”
北堂隆:“……”
窗紙上的身影愣了愣,起身走到窗邊,“黃河黃河,我是長江,今天的褲衩什麼色?”
北堂隆:“……”
童辛一臉的暗號對上了的表情,“妹妹我十八一支花,不穿。”
北堂隆:“……”
童逸又接道:“哥哥我十八玩泥巴,忘穿。”
一個小沙彌經過,“……”非常之淡定地撒開腳丫子就跑了。
北堂隆嘆了口氣,這對雙胞胎的玩法總不帶重樣的!
說著童逸推開窗戶激動地拉起童辛,“辛辛,終於見到你了。”
童辛站起來抓住童逸的手,“哥哥,終於找到你了。”
兩人就像是失散多年般地感慨著。
北堂隆剛要開門,就見童辛跟做賊一樣地看了下四周,然後從窗戶爬進去了。
有樣東西它叫門好不。北堂隆暗道。
童逸也警覺地檢視了下四周,輕輕掩上窗。
北堂隆就見裡面窗紙上倒影出雙胞胎的身影在相擁,在說著悄悄話。
童辛和童逸靠在窗下,肩並肩地一起坐地上,就像小時候童辛被罰,童逸一到晚上就偷偷地跑去找找他,兩個孩子牽著手挨著睡。
“哥哥,”童辛將頭靠在童逸的肩上,“你和本明大師受傷的那晚到底遇見了誰?”
童逸沉默。
“哥哥別敷衍我,我知道不是寧王的。”童辛的語氣非常之肯定,“應該是你們逃出來的時候,故意驚動路過的寧王,為的是干擾追兵。”
童逸看著童辛,“辛辛,哥哥從來沒騙過你的,但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