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此分手吧,我不想拖累你。”
“你仇家關我什麼事?”
“你是我朋友,難保不受殃及。”
“誰是你朋友,我們是嗎?”
“大叔!”雁潮本來就是想開個玩笑逗逗尹鳳書,他覺得尹鳳書根本就不是怕事之人更不會離開他,可是尹鳳書的一句話讓他掉進了冰窟窿裡。
“大叔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雁潮甚覺委屈,小孩兒眼圈都紅了。
“不是,我是你大叔。”
“大叔。”尹鳳書的一句話差點把雁潮的眼淚給說掉下來,他扯著大叔的手就和大叔摟在一起,高興的又跳又笑。
“我可不會幫我對付他們,我只管你不死,快放開,膩歪死了。”
雁潮放開尹鳳書,歪著頭對著尹鳳書一挑眼皮,拋去一枚輕佻的媚眼兒。尹鳳書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這個熊孩子是在調戲自己,他傾身上前,衝著雁潮抽筋的那隻眼睛吹了口氣,然後撤身退後。
雁潮像一隻小傻鳥被清風凝住了眼皮,這口氣吹到了心頭的軟肉裡,酥酥麻麻直撲騰。他臉蛋一紅,隨即手捂上眼睛,“抄他孃親的,調戲大叔不成,反被他調戲。”
以雁潮的意思是避開喧鬧的人群,到僻靜的地方去,尹鳳書卻道:“大隱隱於市,小柒,沒有人你去看什麼打聽什麼?”
“可是大叔,我擔心再碰到不該碰到的人。”
“渾水摸魚聽說過嗎?我們就是要把這一池子水攪和渾了,碰上熟人又怎樣?他們說你是難道你就是?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尹鳳書一人的小柒,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挺起你的胸膛,誰也不用害怕。”
“大叔,我真的可以嗎?他們一旦認出我會群起而攻之,我恐怕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誰敢,普天之下沒有我尹鳳書保不了的人。”尹鳳書說這話時,頭微微仰起,風吹拂他一頭華髮,他長眉修目,冷凝肅穆,端的睥睨天下,傲世無雙。
雁潮嘴張大,看尹鳳書猶如神邸,也顧不得在大街上,雙臂一伸緊緊抱住大叔 嗚咽道:“大叔,你是你的人了嗎?你這算是表白嗎?我好感動!”
“滾,你感動個屁,難道你腦殼裡裝的是屎不成?”
“不是,我腦殼裡裝的只有你。”
尹鳳書牙咬的咯吱咯吱響,氣的豎起眉毛拂袖而去,可是腦海中自己和屎分別在那個熊孩子兩邊的形象卻揮之不去。
“大叔,你別生氣,我沒有說你是屎,哎哎,大叔,你要去哪?等等我。”
尹鳳書回頭又是一挑眼尾的煙行媚視:“普照寺。”
雁潮被那眼神兒鉤的心頭肉一哆嗦,深秋的陽光穿過虯枝枯葉寂寂的裹住尹鳳書清瘦修長的背影,又跌撞在雁潮的心懷裡,少年掛著痞笑的臉上漸漸凝重,一絲痛苦仿若落在靜水平波里的枯葉,波瀾未起,卻止不住那深處的悸動悶痛。
普照寺前。
雁潮望著來往的香客,問尹鳳書:“大叔為什麼要來這裡?”
“因為老和尚的靈柩入關後肯定會停留在這裡,做過法式後在接引會少林寺。”
“為什麼一定是普照寺,不是莊嚴寺、雲峰寺?”
西樹北絆礫。“因為這裡香火最盛。”尹鳳書撂下話後邁步向寺廟走去。
普照寺建於蘭州城西郊,坐北朝南,內有四殿兩樓兩堂,正中的大雄寶殿,釋迦穆尼居中而坐、普賢、淨瓶兩位菩薩侍立身旁,香火繚繞間寶相莊嚴,俯瞰眾生。尹鳳書拈香跪在敝舊的大紅蒲團上,恭恭敬敬的三叩首,雁潮依葫蘆畫瓢,有板有眼的跟著做,直至插上香,尹鳳書指指一邊的功德香,對雁潮道:“小柒財主,讓佛祖看看的心意。”
雁潮掏出一塊約十兩重的銀子,放了進去,一邊早有小沙彌看在眼裡,所以當尹鳳書說要討杯茶喝的時候就被客氣的讓入偏殿。
沙彌退下,尹鳳書捧著茶杯小口的啜著香茶,雁潮忍不住笑道:“大叔,這佛祖也是給錢了就普渡,不給錢就繼續在苦海里撲騰。”
尹鳳書看看雁潮沒有接話,等小沙彌來收拾茶具的時候就說要四處走走,小沙彌略一遲疑,說道:“檀越儘可隨興,只是這後院是方丈禪師參禪淨地,雖然破敗,確是聖地,方丈法旨無論何人都不得接近。”
尹鳳書點頭稱是,帶著雁潮在寺中到處遊逛,還騙了一頓齋飯,待到日將落才悠悠迴轉。
“大叔,那群禿驢有什麼好看的,還有那頓飯,太難吃了,菜裡連油都沒有,看他們一個個長得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