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膽子?”
“回稟冷總管,屬下膽子是極小的,就是因為膽子小,才請您迴避,你在這裡看著我怕不舉,絆絆公子只教服侍人的本領可不曾教過被人服侍,這初做乍學難免有不好的地方,總管您威儀如山,小的就更加施展不開,要不總管您來教教?”雁潮說完這些話冷汗涔涔,他釜底抽薪賭了小橋不願意碰七絕,只有這樣個隱他,他才能退出去。
小橋眉頭緊鎖。似有憂慮,陰霾久久不散去,在雁潮以為他不會答應的時候,他起身走了出去,臨走時不忘笑著說:“別和我耍花招,非煙。”
雁潮等他出去好一會兒才敢動了動手腳,這才發現自己的半邊身子已經麻痺,忍著貓咬銳痛他靠近了七絕,對上他那張驚世絕豔的臉。
“大叔。”大叔出口雁潮卻發現不對,眼前的人不是尹鳳書,自然也就不是大叔了,可現在也顧不得再糾結這些,他抱住七絕裸露的雙肩,輕輕搖撼:“七絕,七絕。”
完全沒有反應,甚至連眼珠都沒有轉動一下,若不是輕微的鼻息,雁潮大概以為抱著的是一具屍體。
“為什麼?你怎麼成了這樣?”剛才強自壓下去的悲痛憋足了力量,終於從這個狹窄的出口裡爆發,他們慌不擇路呼嘯而出,充滿著悲憤懺悔和絕望,卻終於沒有擺脫理智的囚籠化作低低的嗚咽灑在七絕的柔體上。
燙熱的淚水從七絕滑膩的胸膛一路向下,緩緩流淌,雁潮像一隻無措的小獸低低咆哮著。
這一刻雁潮恨死了自己,如果不是一年前自己闖進這裡,他依然可以高高在上坐在這裡,目空一切凌絕人上;如果不是自己的猜疑和妒恨,妥協和不堅定,他依然可以活在自己就是尹鳳書的夢裡,就是自己,毀了他的自尊、驕傲和念想。
就是自己,讓小橋這個踐人可以這樣輕賤他侮辱他虐待他!
直到身體軟的失去了哭的力氣,雁潮才從七絕胸膛上抬起頭來,他臉上淚痕猶新,卻笑著道:“七絕,我暫時好保護不了你,但我絕不容許別人糟蹋你,依著小橋那個性,我們什麼都不做他還會換別人,你是我的,一直都是,我不能容忍別人染指你一分一毫。雖然現在對你做不好,但是請你原諒我,我們做吧。”
雁潮說完揩淨臉上的淚水,溫柔的吻住了七絕的嘴唇。
那熟悉的氣味從口腔直鑽到雁潮的肺腑裡,熟悉到心悸,愛人重回懷抱的充實填滿了雁潮的身體的每一處空虛,他又想哭,幸福的想哭,可是幸福對他說,還不是時候。
七絕的嘴唇像花瓣一樣柔軟,像冰水裡湃過的葡萄一樣可口,雁潮吻他卻更像一種儀式,虔誠的膜拜的珍惜的愛戀的。
可是任雁潮怎麼吻怎麼挑 逗這具熟知每一個敏感點的身體,愣是死人一般毫無反應。
“怎麼會這樣,就是瘋子也該動一動呀。七絕,你聽見了嗎?我叫你,你聽見了嗎?”雁潮晃動他的身體,可是七絕還是毫無知覺。
雁潮一屁股坐在地上,怎麼會這樣?
他細細的近乎貪婪的看著他的身體,雖然瘦弱了很多,但還是鮮活的人的柔體,雁潮把手放在他身上,一點點輕柔的撫摸,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手下的面板瑩白如細瓷,泛著亮晶晶的光,觸感如同乳凍,滑膩而有彈性,這不會是死人的身體,他活著,可是為什麼就沒有感知。
雁潮把目光放在他的左手上,七絕瘦的腕骨突出,瑩如月色的手腕鎖在黑沉沉的鐵鏈裡,鋼針般戳著雁潮的眼睛。
這隻手握成拳頭,修長優美的手指間,露出發黃的草葉子。
雁潮摸著這隻手,想讓他放鬆開啟。
可是那隻手腕竟然在微微顫抖。
雁潮握著他的手想要掰開看看裡面是什麼,可是那隻手握的異常緊,不敢用力的雁潮竟然沒有掰開。“七絕,你鬆手,我看看這手裡是什麼?”回答他的是把手握的更緊。
雁潮手心沁出汗水,他必須知道他手裡拿的是什麼,是什麼讓他這樣不放開,是什麼還在他心裡佔著分量,他不能讓小橋得了先機,然後抓著這個弱點再來傷害他。
強忍著對他的憐惜一根根掰開了他的手指,瑩白的手心,纏綿的紋路,一隻乾枯的草編蟈蟈躺在那裡。
雁潮的手在抖,他幾乎是用全身的力氣才拿起來那個比羽毛重不了多少的草蟈蟈。
淚水,止不住的淚水,一滴一滴落在枯黃的草上,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隻因未到傷心處。
“大叔,七絕,你心中還記著雁潮,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