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花爺,您請了。”雁潮伸手把一盤鹽焗雞端到七絕面前,“您老人家的飯量可是一頓半桶米,可把小的我做飯累死,要不您出去遛遛?看看有沒有采蓮的美嬌娘請您回家喝蓮子茶?”
“小壞蛋,不讓我吃我偏吃,這米可是我扛了幾條街才扛回來的。”說著老花狠狠的扒幾口米飯,夾了一條雞腿兒張口就啃。
雁潮哈哈大笑,笑聲有點大,七絕含著一口湯嚇得一哆嗦,湯從嘴裡溢位來,從嘴角哩哩啦啦淌在衣襟上。
美人的形象頃刻大毀。
雁潮似乎習以為常,拿起腿上的布巾給他擦了擦,然後輕輕的拍著他的頭柔聲哄著:“絕,對不起呀,嚇到你了,雁潮下次不會了,乖,別怕。”
老花一口雞肉堵在喉嚨裡,覺得像嚼了一團棉花,他微微背轉過身,梗了幾下才把雞肉嚥下去,半天方道:“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去請個人來照顧柒哥吧。”
“不用,我不放心別人,我想親手照顧他,他現在進步很大,懂得咀嚼吞嚥了,剛開始的時候一碗粥只能喂進去幾口,其餘全撒了,想來在無間地獄那段時間小橋只是用藥給他吊著命,你看整個人都瘦的脫了形。”雁潮說著用勺子舀起一塊燉的稀爛的雞肉連同湯水送進七絕嘴裡。
“絕,聽話,看我的,要這樣慢慢嚼,對,就這樣,真乖。”
老花這幾日看慣了雁潮這副奶媽模樣,換做平時肯定要取笑幾句的,現在卻萬萬說不出口,只低頭用竹筷撥碗裡的米飯。
“這倒黴孩子,飯菜都弄地上了,小爺知道你有錢,可是你不見外面那些百姓頂著烈日辛苦割稻?”
“雁潮,如果柒哥一輩子都這樣,你就在這裡過一輩子嗎?”
“一輩子,聽起來很遠,可也許就一夜之間白髮如雪,我陪著他過一天是一天,這裡住膩了就去揚州,長安,或者沙漠,我們說好了的要遊遍大江南北,看盡萬里江山。老花,你不覺得他這樣也挺好嗎?以前的他太苦太累,現在什麼都忘了反而容易快樂。”雁潮說這話時臉籠在一片薄暮裡,煙似的滄桑,那眼神卻抓著最後的一抹霞色。跳動著焰焰的火花。
“嗯,你放心,你們好吃好喝,不用為銀錢操心,無間地獄本來就是柒哥的,我們拿錢出來養他也是本分。”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雁潮剛想笑,又怕七絕害怕,忙止了,盛了半碗飯用湯泡了細細的喂七絕。
吃完飯老化收拾了,雁潮打水給七絕洗腳。
雁潮把七絕的腳握在手裡,輕輕的給他按摩足底穴位,一邊按一邊和他說著話。
“絕,我現在大概明白你為什麼叫小柒了,是因為這七個腳趾頭吧,相術說足生異像,封王拜侯,你做了無間地獄王也算是個王了,可見這還是準的。對了,我也明白你在江南為什麼睡覺總不脫襪子了,是怕我看見這七個腳趾頭嗎?你……。”
雁潮抬頭,坐在竹椅上的人已經閉上了眼睛,形狀較好的唇微微張著,細小的鼻孔裡發出輕輕的鼾聲。
雁潮無奈的笑笑,給他擦乾了腳,抱起來送到了床上,放下了鬥羅珠紗帳子,剛想去倒水,被發現衣襟被一雙細白修長的手緊緊拽住,無奈之下,雁潮只好躺在床上,側身環著他,輕輕拍著背,哄他入睡。
此時月亮剛攀爬上枝頭,明晃晃的一輪卻缺了一塊,雁潮隔著紗帳子卻看得真切,他想起烙的金黃的大餅給老花咬了一口,大餅,什麼時候七絕能吃餅呢?
躺著躺著漸漸的盹上來,懷裡的人卻不安分的直往胸口裡拱,就像找奶吃的孩子循著孃親的氣味尋找奶頭,雁潮愛憐的摸摸他光滑沁涼的黑髮,心說我這沒奶呢,沒奶也能是娘嗎?充其量也就是個爹,以前我叫你大叔,你現在拿我當爹,我們的輩分倒是賺回來了。想到輩分雁潮突然就想到了這個人有可能就是自己的舅舅,頓時臉上閃過一絲陰翳,如同烏雲遮住月光。
不知是不是懷裡的人感覺到雁潮的僵硬,手腳扒的更緊了,軟軟的嘴唇貼到雁潮散開衣襟的肌膚上,
“這還真找奶吃了。”這樣想著身體卻被這份柔美甘甜給吸出火來,想法剛剛在腦海裡冒頭,那下面就忠心的執行他的指令,唰的就站起來,筆直高蜓,生機勃勃,龍精虎猛。
“這,這不是要命嗎?”雁潮雙腿併攏,把那事物按下夾住,眼睛卻不由自己的在七絕凹陷凸起的腰臀部位流連。
雁小爺年方十七,正是血氣方剛精力旺盛的年齡,和自己愛人單衣薄寢共睡一床,這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是不能忍也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