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那樣子,我做不來。”
提到非煙絆絆眼中冰稜乍現:“不願意就滾,我怕你褻瀆了非煙。”
雁潮想起非煙死時的樣子,也不敢再有異議。
老花容易的手法自是比不了蘭舟,但比一般人也高上許多,一番拾掇,雁潮雖然自己看不見,但總覺的不一樣了,臉上除了繃得有點緊,表情有點僵又沒有什麼不適之處。
“你放鬆些,看著就像一張假臉。”
聽老花的這句話雁潮的心抖了一下,抖的有些厲害幾乎都絞痛了,大叔的那張假臉幾乎可以亂真,自己朝夕和他相處竟然沒有看出一點破綻,難道這就是人們所說的相由心生?大叔他自己都不曾認為這張臉有假,他從裡到外都把自己當做是尹鳳書,就真的成了尹鳳書。
在雁潮胡思亂想之際,懸崖對過也傳來奇怪的哨音,接著就有兩隻巨大的雕飛過來。
“好大的扁毛畜生。”雁潮在無間地獄住了那麼長時間竟然從沒有見過,可見他對無間地獄瞭解的並不多。
那雕一黑一白,大概是一雌一雄,見了絆絆和老花甚是親切,尤其是對老花簡直是就有久別重逢的親暱,老花抱著黑雕的脖子,高興的叫:“小黑,你還活著呀,我以為你死了。”
“少廢話,分兩次讓它們給帶過去。”我和綠綺乘坐小白,你帶著………非煙。“絆絆故意把非煙兩個字咬的重重的。
坐在小黑背上,盤旋在高空中雁潮閉著眼,手使勁揪住老花的衣服,任風呼嘯在耳邊,。
“放鬆些,你害怕什麼,大好的風光都在腳下,你卻不看。”
“算了,我怕那些蛇。”
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剛落地雁潮就大口喘氣,小黑和小白又回頭接那幾個少年,兩個宮裝少女過來施禮,正是那雙胞胎。這聽她們脆生道:“右護法,冷總管已經知道您來了,讓奴婢先送您去栴檀闕,左護法在那裡等著您。”
“阿尼陀佛,總算小橋有良心。”老花唸了一聲佛,然後高大的身軀一歪,整個人都跌倒在地上。
“老花,老花。”
“他是中毒了,我們幾個人都有傷可能一起去?”絆絆問那雙胞胎。
“好吧,快走。”
雁潮抱起老花,綠綺揹著絆絆一起去了栴檀闕。
見傷了這麼多人一向恣意的蘭舟也慌了手腳,但只一眼他就知道該救絆絆。輪到雁潮時,蘭舟一面給他止血敷藥,一面道:“你這可是舊傷。”
“嗯。”雁潮怕被認出,壓低聲音說話。
“你叫什麼名字?”
“非煙。”
“非煙,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呀,半邊膀子就要廢了呀,還妄動真氣。”
雁潮不知該怎麼回答,倒是綠綺忙在邊上介面:“沈護法說的極是,我家公子也是這樣說的,這孩子可是執行柒任務不要命的主兒。”
蘭舟乜斜著眼睛看了綠綺一眼,綠綺忙心虛的低下頭。
“好了,養著吧,在我手裡斷不能讓你死的。”
“絆,我家公子沒有事吧?”
“你家公子中的是屍毒,我真不知道現在還有誰用這卑劣的陰招兒,不過有我在沒事,那個小風流鬼也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沈護法是神醫,活死人肉白骨。”
“綠綺,你現在的馬屁拍的越來越響了,是不是沒有受傷嘴皮子閒了,要不要我給你來一針。”
綠綺知道這位神醫也不是個脾氣好的主兒馬上就閉上嘴。
“好了,都弄出去,打水洗地。”
雁潮在出門的時候蘭舟忽然對他眨眨眼睛,以傳音入耳道:“非煙要小心,別亂跑。”
是夜,大家都睡著了,雁潮卻睜著眼望著窗外黑乎乎的一片。晚飯時間小橋已經來過,絆絆昏迷未醒,老花也很虛弱,他也沒有說什麼就走了,自己混在幾個黑衣少年裡,根本就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只是,七絕在哪裡?
不知什麼時候下雨了,雨點敲打在窗上,發出黑夜裡靜謐兒孤獨的節奏,輕輕重重,層層疊疊,訴說著某種思念,發出某種嘆息。這樣似曾相識的雨聲讓他想起他被送到七絕的房間那個晚上。
那天也是這樣一場寂寞的雨。
雨聲忽然越來越大,蓋住一切夜的聲音,驚天動地,震耳欲聾,那聲音把他的身和魂分離,他的大叔,他的沙漠,他的江南,他的鳳柒,他的愛,他的恨,他的思念,他的無奈。這一刻,雁潮那麼深刻的認識到七絕這個人已經歸附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