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是滿滿當當的,少年一口也沒有吃。
“他明明說過要過來的。”少年低聲罵了一句,“王八蛋。”
少年爬上樓梯去給樹木剪枝,春日的樹木長得很瘋狂,枝椏有些亂。少年的日子過得有些無聊,於是便趕走了剪枝的下人,自己動起手來。
或許是陽光太過強烈,或許是因為那被忽略的飢餓,少年突然覺得自己的頭暈乎乎的,那天空中的太陽也分散開來,由一個化作了兩個。
少年從樓梯上摔了下來,侍從嚇得發抖。伺候過少年的人都知道,趙公子是王爺的心頭寶,趙公子但凡有一點受傷,他身邊的人都是千倍的感同身受。驚慌的侍從只知道呆呆地看著,好在書生還在。
書生將少年抱進了房間,替少年上了藥,又把了脈。書生並非單純的書生,略懂一些武功,也懂一些醫術。
書生這一把,臉色突然變了,神色莫測地盯著少年的肚子。
那個時候,端王正與端王妃在臥房中,動聽的琴音從臥房中流淌出去,端王的目光落在端王妃那如削蔥根的手指上。侍從已經嚇破了膽,哪裡敢去稟報王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躺在床上的少年終於睜開了眼。少年的臉色有些發白,他一身武藝,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身上卻綿軟的不行,一分力氣都使不上來。
少年轉頭,便見書生正皺著眉看著自己,臉色十分難看。
少年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看著書生,帶著些驚慌,又隱隱有種隱秘的期待。少年問:“先生,我可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書生搖了搖頭,又嘆了一口氣,然後又點了點頭,這些動作將少年徹底弄糊塗了。
書生終於開口:“比那不治之症還荒唐一些。”
少年張大了嘴。
書生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肚子上:“男子生子,本來是有些荒唐,但是趙公子,在下觀你脈相,確實是喜脈。”
少年一拳砸了過去,可惜那力氣實在小,書生紋絲不動。
“怎……怎麼可能?”
少年驚訝,驚恐。他是男人,突然有一日,有個人竟然告訴他說,你有喜了。這實在太荒謬,荒謬地他想要一拳揍下去,不管有沒有都要將肚子裡那東西給揍出來。
“你胡說!”少年冷聲道。
書生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