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柄上刻著繁雜的花紋,這是象徵著一個家族的雕飾。
張清正和舒展眉見到來人,趕緊起身相迎,“王爺來訪,未曾遠迎。”
“客氣。”嘉裕拱手笑道,“本王不請自來,叨擾丞相和夫人了。”
“哪裡。”張清正笑著拱手相迎,“王爺請上座!夫人,你不是說一直沒有機會讓王爺品嚐上次的普洱嗎?”
舒展眉笑著行禮,“臣婦這便去。”
“哪敢!哪敢!”嘉裕見她行禮,這才剛坐下的身子,趕緊站起來,“從今往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論理也該是本王行禮才是。”
被他這般一說,舒展眉不好意思的一笑,“王爺這樣倒是讓我們夫妻不知該如何了?就是耿兒生性風流,尚無定性,以後怕是給王爺您添麻煩。”
“誰給誰添麻煩還不知道呢!”伴著聲音,走進來一人,一襲的藍袍,長髮用玉簪束起,其餘的長髮披散在肩後,猶如子夜的雙眸此刻正狠狠的瞪著嘉裕,平常見慣了的風流姿態,此刻倒是所剩無幾,卻是多了些稟然正氣。兩道濃密劍眉,斜飛入鬢,倒是有幾分的像張丞相了。
“耿兒?”舒展眉輕聲呵斥突然出現的兒子一聲,才頗有點尷尬的扭頭望向嘉裕王爺道,“耿兒年紀尚小,不懂事。王爺千萬不要見怪。”
“夫人這是說的什麼話!”嘉裕一雙鳳眸斜瞥張耿一眼,對上那雙警告的眼眸,一張妖孽的臉上笑意更深,“耿兒既然已經是本王的夫人,那以後教導一事便是本王的事了。本王一定會讓兩位放心。”
張清正聽著前面的話還是比較順耳,但是最後的兩句話,尤其是‘夫人’,這心裡面聽著就是不舒服的很。轉頭望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心有靈犀,頗為尷尬的笑道,“皇上倒是有一位很好的太傅。朝廷有如此傑出人士,老臣也可以安心的離去了。”
“爹?!”本來還在生氣的張耿,聽了這話,突然轉頭驚異的問道,“爹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您要卸甲歸天?您可是當朝丞相,兩代為相呀!”
“我已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張清正喟然長嘆一聲,對著嘉裕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吾等也該退了。”
“丞相放心!”嘉裕此刻望著張清正的眼神是從沒有過的堅定與霸氣,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秋瀾,狂傲不羈,“它日,我秋瀾定會還他一個盛世江山!”
這一刻,就連是張耿也震撼了,為他的不羈,為他的狂傲,還為他的自信與霸氣!不再是慣見的慵懶如月,而是勢在破竹的蒼龍之姿!
但是,現在不走,更待何時!悄悄地往後退,腳都已經挨著門檻邊了,忽聽一道慵懶之聲,喊道——
“耿兒這是要是去哪?”
不說還好,一說就把所有的目光的都引來了。爹的無奈,孃的擔憂,還有那人不懷好意的笑……“哎,”一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張耿就快要嘔死了,卻也是隻能無奈地說道,“我能去哪?我只是覺得你們在一起應該話會多些,我……我只想出去散散心而已。難道這也不行嗎?”話說完,就見剛才意氣風發,此刻玩世不恭的嘉裕王爺踱步,輕盈的走來,對上那雙含笑的鳳眸,不自覺得想後退,卻沒有料到本來自己就已經到了門檻邊了,一個踉蹌眼看就要屁股著地,“啊!”一聲,卻被拉入一個暖暖的懷中,還帶著麝香之氣縈繞鼻尖。更有那灼熱的呼吸灑在耳畔。
“怎能這般不小心?”嘉裕緊緊攬住懷裡的人,輕聲在他耳邊說道,不出意料的看見一抹嫣紅在耳垂,忍住心中的笑意,眼神卻是緊緊盯著那裡,“耿兒是不是覺得本王的懷裡比較舒服?”這話本來想著說完之後,會被一把推開的,但是,呵呵,懷裡的人總是那麼讓他意外。只見他就著剛才的姿勢,微微抬頭,四目相對之間,火光迸濺。那原本無措的手此刻慢慢地上移,輕鬆自若的環住嘉裕的脖頸,張耿也就比著他低了一點,這般擁著剛好,他一低頭,便能感覺到那片溫熱。軟軟的,卻讓他欲罷不能。就在他一時怔愣之際,懷裡的人卻已經退開了他的懷抱。抬眼望去,看見一雙調侃的眼眸。只聽他說道。
“可惜了……你若是女子,”張耿遺憾的對著嘉裕說道,“我定會娶你為妻!”
“哎,可惜了,可惜了。”
連著兩個可惜,把張耿弄得莫名其妙,“你可惜什麼?”
“可惜了,你雖是堂堂七尺男兒,卻仍然是要嫁給本王為妻的!不過你放心,你以後便是堂堂正正的王爺夫人,天下人見了你都要禮讓三分的。說起來,還是你賺到了。”
“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