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資格來說我?”
南宮淮知道他在說南宮御宇,這麼一比較,南宮淮的卻“甘拜下風”了。
“烏力罕,看著老夫!”
那個被稱作天可汗的老人,此時已不像万俟禾烈他們看到時那般狼狽。而是穿戴整潔,全身威儀自顯。
烏力罕低著頭,沒說話。
老人“哼”了一聲,對於烏力罕的“不敬”更加不屑。他看著他的另一個兒子木仁,道:“傳話下去,說奉天可汗的命令,燕趙國的將士全部撤軍,於下月初之前,回到燕趙國。”
老人話一出,烏力罕直覺著就要反對。可他抬頭,看著自己的父親,他知道,他什麼也反駁不了。
“是!”木仁應話。
老人下了命令,轉身到南宮淮面前,下跪道:“燕趙國天可汗蘇赫巴魯向淮南國帝王起誓,今生今世不會再犯境淮南國。燕趙國永遠是淮南國的附屬之地!”
南宮淮沉默地接受了蘇赫巴魯的跪拜。等蘇赫巴魯起身,南宮淮禮儀性地與之握手,南宮淮道:“淮南國與燕趙國將世代友好,邦交永存。”
烏力罕聽著屋內發生的一切,自己經營了這麼久的世界,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烏力罕。”不知何時,南宮淮已經又到了烏力罕面前。
烏力罕依舊低著頭,他恨得咬牙切齒,卻不能發作。
“景差以前總說你容易衝動,做事沒有思量。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樣。你可記得,過去,我倆比試武力,為何我總贏?”
提起舊事,烏力罕只覺一股怒火快將自己燃燒殆盡。
“那是因為。。。”南宮淮靠近烏力罕,他要確保這話只存在於他與烏力罕之間:“朕,一直知道你想要什麼!而你,卻不知道朕在想什麼。”
烏力罕被南宮淮的話驚得猛然抬頭,南宮淮那一雙眼睛沉靜地瞅著自己,如同山林深處獵食的猛獸。
***
夏候淺抱著秦箏出了秦樓,卻一時不知道去哪?他想找個大夫給秦箏瞧瞧傷,又只想找一個地方,默默地守著秦箏。
恍恍惚惚地在街道上走著,最後找了一家旅店落腳。
“老闆,去請個大夫來。”
夏候淺將人抱到屋內,輕輕地放在床榻上。被褥裡裹著的人,微微地低泣了一下。夏候淺心頭一痛。
夏候淺搬了張椅子,坐在床前。床上的人迷迷糊糊,時睡時醒。
夏候淺叫人抬了一盆熱水,想幫秦箏擦擦身子。可扭幹了的帕子一往秦箏身上碰,秦箏就害怕得整個人驚醒過來。
夏候淺不忍心,就作罷了。
等待大夫的時間裡,夏候淺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了。眼前的秦箏,全身上下裹在傷口中,衣衫零亂破爛。可,自己連認真瞧一瞧地勇氣也沒有。
“啊!啊!”
秦箏咿咿呀呀地嘶叫著,夏候淺一驚,忙湊上前:“怎麼?”
可,那半張著的口裡,只有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和半截舌頭。
夏候淺的拳頭被自己捏得的“吱嘎”響。
但秦箏認真地看著夏候淺,持續不斷地想要發出聲音。夏候淺捧著秦箏的臉龐,眼角不聽話地落下淚滴。
“你個傻子,真是傻子。那時候怎麼不說,求我央我帶你走!你不是最怕死麼,怎麼那時候不怕了?”
夏候淺一邊哭,一邊“抱怨”連連。話說得越多,哭泣聲就越發止不住。
“你不是聰明得很麼?怎麼能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我不是叫你等我來接你麼,你就這樣等的?”
夏候淺“罵”得泣不成聲,而秦箏在他的“責罵”中也漸漸地哭了出來。
“啊,啊。”秦箏想要喊他。
“你不用說,什麼都不用說,我來替你說!”夏候淺重將秦箏放回到床上,自己則站床邊,凝神看著秦箏:“你說你不怪我?”
秦箏點點頭。
“你說,這一切是你自己的選擇,你不後悔?”
秦箏接著點點頭。
“你說,你一直都在等我?等我回來接你?”
秦箏點點頭。
“你說,你知道我會來接你的?”
秦箏沒有點頭,卻笑了笑。
夏候淺看著秦箏,那張臉還是與自己分手時的樣子——“空冷漠然似無憂,憂愁全鎖心囊中。”
不知何時,夏候淺的視線裡已經看不到如今秦箏的樣子了。他的眼前,是那個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