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看那些人架勢,不是去打仗就是去殺人,人人自危生怕惹火燒身,知道那百十來號人奔出京城,這些京官才都鬆了口氣,這時就有人猜測德親王是帶著他的這支精兵去什麼地方,去幹什麼,是皇帝秘密潛派,還是自己擅作主張,所有人冥思苦想沒有人得到結論。有些心裡有鬼的人,排了人去跟蹤,卻發現德親王的隊伍氣勢洶洶的出了京城,就在陪都化整為零,蹤影全消……
京城百里外的軍營,五隻黑色信鴿在夜幕的保護下飛上了營地的天空,鑽進了黑暗之中,將軍一臉陰沉的站在營長外仰望星空,眼裡難掩擔心……
新年的喜氣似乎還沒過過去,安陽府裡的家奴都穿著主子新年發的新衣,一個個都認真的工作,沒有一個人怠慢,因為他們的主子待他們如家人,只有這樣才不辜負主人的好心。
元卓拿著撥浪鼓,逗弄著快三個月大的安陽情,小傢伙的笑聲悅耳極了,笑的見眉不見眼,那白白胖胖的小樣子像小饅頭一樣,讓人想要啃他一口,揮舞著的小手上帶著金色的手鐲,手鐲上掛著的小鈴鐺隨著他的動作發出叮叮的響聲,清脆響亮十分悅耳,很特別。
這手鐲是元卓特地給兒子打造的,這樣以後他看不見了,也能隨時注意到兒子。
看著兒子笑,元卓也笑的,元卓的眼睛還能夠看見,雖然按照元謙說的,那一次應該只能維持他一年的光明,但那個限制似乎在元卓身上失效了,他超額享用了幾天光明,元卓也不奢望能永遠看見,只期盼著這效用能再多一個時辰,一刻鐘,只要讓他能多看看兒子就足夠了。元謙依舊寸步不離的守在他大哥身邊,此時正坐在一邊的太師椅上假寐,聽著那父子倆的笑聲,嘴角微揚很享受此刻的安逸,猛然間耳邊聽到了孩子的哭聲,元謙一愣狐疑的睜開了眼睛,卻瞧見小傢伙還在搖籃裡笑的花枝亂顫,不禁用手摳了摳耳朵,懷疑自己幻聽。
元卓瞄了元謙一眼,給元謙解惑,“你耳朵沒毛病,隔壁還有兩個孩子。”
“還有兩個孩子,哪來的?”
“元槐的兩個兒子,和情兒差不多大,他那一枝就衰落了,老婆回了孃家,昨天把兩個孩子都送了來,我就叫雲娘順便都照顧了,反正情兒一天有一大半時間都在我這兒,雲娘那邊也有時間。”
“元槐的孩子,怎麼不丟出去喂狼。”元謙對元槐很有意見,當初就是他傳統了元卓手下的一個掌櫃,給元卓設了一個圈套,把他綁到了元拓在城外的山莊,要是沒有他什麼都不會發生。
元卓無奈搖頭,“他們都只是孩子。”
元謙眯了眯眼睛,“有其父必有其子,那兩個小子長大了肯定要是狼崽子,,哥你就不怕……”“人之初性本善,我收他們當義子,他們不會走他們爹的老路。”
元謙聽著老哥的話,知道他既然已經有了主意就不會輕易改變,嘟了嘟嘴,也再沒說什麼,因為他知道就算他說了,那個牛脾氣的人也不會聽他的。
是夜,屋外靜悄悄的,只有風摸扶窗框的聲音,某個小娃此時在他爹的房裡,他爹的懷裡,睡的正香,某人的爹坐在床邊懷抱著兒子,目不轉睛的盯著兒子瞧,沒有要睡覺的意思,似乎都不敢眨眼,像是一眨眼就再也看到這小傢伙了似得。
站在門口的元謙,實在是看不過去了,走上前一把把小情兒從元卓的懷裡搶了過來,壓低了聲音衝他大哥吼道:“大哥你該睡覺了,你已經兩天沒睡了。”
元卓看著元謙,眼下有濃濃的眼圈,“讓我在看看他吧,你也保證不了我明天醒來的時候,還能看得見不是嗎,而且明天我要提前把情兒送走,把他放下,讓我再看看他。”
“我是不能保證,但是我也不能讓你再這麼熬下去,”元謙看著自家大哥可憐的樣子,還是咬牙狠心得道:“睡覺,不管你睡多久,你都必須要睡,我把情兒抱到雲娘那兒,就回來看著你睡覺,休想半夜溜走去看小傢伙。”
說完就毫不留情的把熟睡的小人抱到襁褓裡,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屋子。元卓從床上站起來想要追,但是內力被限制他哪裡追得上元謙,頹然的站到床邊,看著兒子的小搖籃發呆,站了好一會,疲憊侵襲腦海,元卓知道自己是太累了,正想要坐下眼前卻是一花,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一邊歪倒,還好手扶上了床頭的木欄,才沒跌倒。
“大哥!”元謙從外面回來,正看到那一幕,幾步上前把元卓扶回床上,手按上了元卓的手腕,卻被元卓揮開了。
“我沒事,大概是這兩天真的太累了。”元卓閉上了眼睛,感覺視覺的模糊沒再出現,元卓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