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懷中,厲聲說道。
“寧兒,別說了。”暨歆華伸出手摸著喧燁寧的臉,柔聲說道,語氣裡竟是有些無奈和忍讓。
在一旁一直看著的顏淵,怒極反笑:“這是誰告訴你的?”沒有起伏的聲音,卻是殺意實足。
“你之前帶著我,用金針封住了我的穴道,打算利用我來要挾師兄,現在我都想起來了,又何須讓別人告訴!”喧燁寧不屑的說道。
“呵,金針封穴……麼。”顏淵冷眼看著倒在喧燁寧懷中的暨歆華,這個人,倒是好伎倆啊!
“師傅愛慕你那麼久,沒想到你竟然恨到要毀了他的遺體的地步!而且,師傅死之前是中了毒的,想必也是你因為聽說師傅要將位置傳給師兄,所以才下的毒吧。只可惜當初師兄太過於仁慈,所以只是暗地裡趕走了你,而且並沒有和教裡的人說這件事!而且,你知道麼?是師傅自己要把屍骨留下的,他是想讓你在他死後能有個念想,沒想到,你卻如此的狠心!趁著我失憶的時候從我口中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便要來毀屍滅跡!還想和我裡應外合!你以為我還是那個被你控制的人麼?”喧燁寧站起身,向顏淵一步一步走過來,邊走邊義正言辭的控訴著。
在一旁的蔣六聽的是雲裡霧裡的,但是那句“情投意合”讓他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剩下的那些話,讓他越聽越驚心,雖然他不承認這個人是這種人,可是喧燁寧也是言之鑿鑿,這讓蔣六的頭腦有些混沌了起來。
顏淵並沒有說話辯駁,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喧燁寧,剛要伸手去抓他,那邊本是歪倒在一旁的暨歆華卻一躍而起,將喧燁寧攬入懷中的同時,向顏淵刺出一劍,這邊的顏淵應聲而動,腕間一抖,便向暨歆華抽去,但是那邊被暨歆華攬入懷中的喧燁寧卻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趁著顏淵半側身的時候,直接送入了他的體內!
“顏淵!”蔣六怒喝一聲,目眥盡裂!想要上前,可是又被一圈人反掐了腕子,壓制在地上。
顏淵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還有些忿忿的喧燁寧,此時一直在一旁觀戰的幾個玄冥教的教眾,趁機一擁而上,用鎖鏈套住了顏淵的脖頸,將顏淵也制服住了。
“別傷他。”暨歆華在一旁攬過喧燁寧,上下看了一下,人並未受傷,又對手下吩咐道。
“師兄!這種人,就別股息他了!”喧燁寧靠在暨歆華的懷裡,瞪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而面色蒼白的顏淵。
“畢竟師傅當初的遺言,是讓我們無論如何都要照顧好他。”暨歆華安撫道,“將他們帶下去吧。”又扶著喧燁寧離開了。
“顏弟顏弟!”和顏淵關在一起的蔣六叫著因為失血過多有些神智漸失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暨歆華刻意安排的,竟然將他們關在了水牢裡。這鸞山山頂,本就是極寒之地,與其說是個水牢,還不如說是個冰牢,蔣六從懷中掏出一些金創藥,才制住了顏淵的血。可是那人卻還是昏迷著,體溫又低的嚇人,蔣六嚇得將人抱在懷中,搓著顏淵的胳膊。
“無礙的。”顏淵半合上的眼睛對蔣六說道。
“就你吧,管閒事兒!這下子好了吧!”蔣六在一旁憤憤不平的埋怨著,可是手上卻是半點不停歇,又伸手渡了一些內力過去。
對於剛才的事兒,顏淵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神情看起來有些疲憊。
蔣六怕地上太涼,受了傷的顏淵受不住,便將人一直半抱著懷裡,而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顏淵沒有反抗,兩個人就這麼過了一夜。
其實,蔣六的心裡也一直在嘀咕著,喧燁寧的話到底有多少的真實度,他不敢去深想,因為那就要面對著懷裡的這個人一直戴著面具的現實,而且,如果是真的的話,那麼懷裡的這個人還是和那個師兄兩情相悅的。可是蔣六總是忍不住去想,如果是真的的話,那麼自己於他又算是什麼呢?他又是如何的看待自己的呢?就這樣,懷著心事的蔣六一夜未眠,而顏淵因為失血過多,早就昏睡過去了。
蔣六沒想到,第二天,他便知道了自己思考的問題的答案,只是答案來的讓他有些難以承受……
此生再不見
“師叔。”嘴角含著笑的華服男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暗自調息著的顏淵,至於一旁的一臉戒備神色的蔣六,暨歆華就像是沒看到,或者說是壓根沒放在眼中。
顏淵一直閉著眼,只是冷冷的的說道:“滾!”
暨歆華並沒有生氣,至少臉上看起來是這樣的:“哎呀,這種地方怎麼能給師叔呆呢?”然後整個人蹲了下來,剛要伸手去掐顏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