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羨煞我也。”白御曉哈哈哈地笑著,將手裡的蓮子羹吹涼,餵給皇帝。“瑜妃娘娘對皇兄,真是無微不至。”
“到底還是託你的福。”皇帝也笑,揮揮手叫白御曉把碗遞給蓮覺。“交給瑜妃就好,你堂堂王爺,不必做這樣的事,不是還有麼,你也嚐嚐。”
白御曉當然要嘗,而且要在他面前好好地喝上兩碗,否則蓮覺與他均踏不出這華麗宮殿的門檻。皇帝是誰?以小氣多疑著稱,他怎會想不到是湯羹除了問題?他又怎麼會不懷疑蓮覺?從她嫁給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對她放下過警戒。
可是這算什麼,學他明知山有虎,卻偏向虎山行麼?
也或許皇帝根本就不知道,只是普通的客套而已。不論怎樣,就算這湯羹有劇毒,他也喝定了。
蓮覺笑盈盈的端著湯羹,一勺一勺的喂著皇帝,將他們二人都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芸兒怎麼沒來?”皇帝喝到一半突然想起許久未見的皇后,偏頭詢問。
“皇后娘娘已然來過,現在送太后回宮了。”蓮覺很乖巧的回答。
剛到晌午白御曉就已經回府,他現在可沒什麼心情去別的地方,因為家裡還躺著個要命的祖宗。
“哎呦!你會不會上藥?不會的話儘管去死,弄得小爺真是生疼!”
還未走近,就聽見白子規在房裡鬼哭狼嚎,耍盡小孩子脾氣不說,還擺大爺的姿態,既要殺了這個,還要殺了那個,最後還要一把火燒光府裡的杖子。
“本以為你成熟許多,沒想是裝出來的。”白御曉邊往進走邊笑他,揮揮手將下人盡數打發出去。“皇帝眩暈,吐血。”
“嗯?”白子規從床上爬起來不太相信。“怎麼會?澄城說藥效沒有這麼快。”
“是咱們這位瑜妃娘娘急於求成了。”白御曉想起來就皺眉,女人就是女人,不可託付。
“那皇上肯定起疑心。”白子規看他的面色不好,就知道事態不是很樂觀。
“物極必反。”白御曉起身往書桌旁走,拿起筆來練字。
心不靜則事無成。
“成天的練字,毫無情趣。”白子規趴在床上抗議。
白御曉聽後抬頭,對上他的眼睛,玩味的瞧著。“怎樣才有情趣?今兒個我有時間有精力,不如來教你行人事如何?”
“不要。”白子規一口回絕,對他極度不滿。“重要部位受傷,你倒是高興。”
“那就不要吵我寫字。”
“不要。”床上的人耍賴撒嬌。“你跟我說說……什麼叫愛,什麼叫喜歡?”
“行房事。”白御曉沒有抬頭,繼續寫字。
這邊的二人正閨房親熱,外邊可是除了一件誰也沒想到的事,柳爺得信後慌忙往後院而來,前邊就叫順子給打理著。
“啟稟王爺。”
“什麼事。”通常在調,戲子規的時候,白御曉不喜歡別人打擾。
“宇文墨陽登府門求見,已然叫順子引到正廳上茶。”
“宇文墨陽!”白子規聽見這個名字就炸毛,猛地起來一下子扯動傷口,馬上就趴在那嚶嚶地罵人。
“你激動什麼?想去見見?”白御曉好氣又好笑的看他,放下筆準備隨柳爺前去。“他定是來看你的,我倒是可以叫他見你一面。”
“你又在找茬生氣麼?”白子規很敏感的拒絕,翻開被子縮排去。“你快去快回,小爺餓了。”
白御曉完全可以猜到宇文墨陽為何要來,因為他來的毫無懸念。宣陽王一紙家書叫他速歸,這小子思來想去也放心不下白子規,冒著風險巴巴的跑來,恐怕也只為見他一面。
如此說來,他也不是精明之人。
“聽聞太子早已離京,卻不料今兒個竟登府,真是有失遠迎。”白御曉邊進門邊述,面上笑意。
“叨擾王爺。”宇文墨陽起身,輕輕地搖頭。“恐怕我將踏入府門,王爺就知道在下的來意。”
“子規無礙,只是家法而已。”白御曉現在越來越摸不透宇文墨陽的心思,但唯一可以觸動他的,唯有子規。
“在下此次來……可不是因為這個。”宇文墨陽故意兜個圈子,叫白御曉落空。
“那是……”白御曉明白他就是明裡的戲弄,他來,一半是因為子規。
“在下有一事,求王爺幫忙。”
“何事?”白御曉聽後不解,什麼事能叫這位親自來求他呢?
“父王召我回宣陽,卻不料你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