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轉頭看到坐在床邊的雲少康,顧不得腰傷,一扭身就死死攥住了雲少康的衣襟:“你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他?”他眼角發紅,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卻又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著,聲音低低的哽在喉嚨裡面,聽的人心裡發疼。
雲少康早知逃不過這個解釋,一張臉極其平靜,在文謹看來卻極其可惡:
“因為,那個乞丐中了血砂門的蠱術,施蠱的人如果不死,他就永遠都會像個行屍走肉一般,只能任人擺佈。”
“施蠱的人……是……”
“就是最後的那個蒙面人,那個壇主。”
“……只要殺了那個壇主即可……你為何、為何還要殺他?”文謹的聲音微微帶些顫抖,手上也將雲少康的衣襟攥得更緊了些。
雲少康被勒得面色發紅,呼吸也急促起來,語氣卻堅定如鐵:
“只有當時那個機會,能夠一擊必殺。”
“還有,你的東西,我給你取回來了。”雲少康不慌不忙地在袖子裡摸索了一陣,摸出那捲文謹再熟悉不過的,繫著紅線的卷軸。只是,現在那捲發黃的紙上,還沾了血。血跡早就幹了,成了暗紅的顏色,像是又一次提醒著他那夜的刺目的血光。
文謹沒有伸手去接卷軸:“可是……那個孩子,是無辜的……”
他不只是無辜的,他還有他的親人在等他。他跟他們這些江湖人不一樣,他不是孤身一人,他的手裡沒有刀劍。
他死了,會有人活不下去的。
“如果,不殺那個壇主,叫他拿了卷軸逃跑……你想過會如何嗎?”雲少康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