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和逗弄。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喝?”文謹沉下臉道。
“江湖滿地,所寄不同。我單是以酒寄,如何?”雲少康答得輕狂疏慢。
“親朋飲宴,知己相交,以酒助興;古人胸中有塊壘,故以酒澆之;最下等的,便是,舉杯消愁愁更愁。你是哪種?”文謹詩書讀得並不多,此番卻是較上了勁兒。
“今宵擬酒圖一醉……只求一醉,別無所求。”雲少康扔下話,吆喝道:“老闆,再來三壇酒,多拿一個碗來!”
“好嘞!”
“你若真想知道,與我共醉即可。”雲少康眼中的嘲諷神色更濃。他平日憊懶無賴,搭訕攀親,總是一臉賤兮兮的笑容。唯有酒至三巡,才露出些鋒芒,教人不能直視。
文謹卻覺得,也許醉酒的雲少康,才是真實的。脫了無賴的表皮,睜開那雙總是笑成眯縫的眼睛,放誕輕狂,豪邁不羈。冷眼嘲世人,一醉了乾坤。
他緊了緊手中從雲少康那裡奪過來的酒碗,忽然也有點想嚐嚐……一醉解千愁,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後來雲少康如願醉倒,文謹只得半架半抱著他去找客棧。一路接受路人訝異的目光後,終於到了家小客棧前。
“店家,我要兩間房。”文謹說完,轉念又想到,雲少康醉成這樣大概要人照顧,連忙改口道:“不,一間就可以了。”
掌櫃的看這倆人隨小二上樓,雲少康醉的自己走不動,幾乎是由文謹抱上去的,心下嘖嘖道:這兩兄弟感情真不賴。
回了房,文謹吩咐小二打了水上來,給雲少康擦了把臉。雲少康這回醉得悶悶的,醉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