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嘴邊全是血。四周充滿猥瑣的笑聲,幽甚至不確定有到底有幾隻手摸上了他年幼的身體。
天黑了嗎?為什麼眼前的世界一片灰暗?
似乎是聽到了幽內心的呼喚,玄飛上了天空,沒飛多久就找到了被劈開的馬車。四個兵士都被砍成了兩半,馬車裡三歲的女孩抱著四歲的哥哥兩個人的頭顱都不見了。身無寸縷的幽靜靜地趴在一地的殷紅之中。。。。。。。。。。。。。。。。。。。
玄緊擁著幽的身體不知道哭了多久,他毫無意識地將滿地的屍骸都化為火焰!“幽。。。。。。。。。。幽。。。。。。。。。。。”玄一邊在嘴邊輕喃,一邊於空中飛翔,不斷地尋找他憤恨的來源。他落到敵營之中,不斷地催動仙力擰斷他們的脖子,劈開他們的身體。
“啊,妖怪!快逃啊!”
“怎麼你們也會害怕?” 看著亂成一團的軍隊,玄泛紅了雙眼,他不停地揮動長鞭,一個又一個人倒下。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這些人化著一團火焰,可是那樣做無法消弭他的恨意。他一個一個地抓住他們,或捏碎頭骨,或打斷手腳再折斷脖子。
玄第一次被帶到天帝的聖堂,隔著幕簾天帝望著玄,他滿臉滿身都是鮮血。
簾幕前無風,但這透明的白色帷幕卻在緩緩的飄動。“麒麟玄墨,被驅逐到三界之外!” 天帝話音剛落黑麒麟肩上的一雙翅膀瞬間風化,消失無形。失去了永恆的生命,既非神,不是魔,更成不了人。麒麟玄墨孤倒要看看你如何陪他輪迴十世?
玄突然仰面大笑,笑了好一會兒,方才說道:“ 好,好,好!也就是說我現在不用再遵守他媽的任何規矩。”他尖利的笑聲迴盪在聖堂之上,天帝坐在御座上單手支著頭,冷冷地看著他,“還不滾?你想飛灰湮滅嗎 ?”
玄抹了一把滿臉的鮮血,嘴角卻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如果有機會,我絕對會將你挫骨揚灰!”
天帝的眼中閃爍著莫測的神光,但他什麼也沒做,只是這樣看著被截斷仙緣的他昂著頭轉身瀟灑地離去。 一直立在一旁的青龍低低叫了聲:“天帝!” 他依舊紋絲不動,孤寂冷冽的面容終於讓青龍欲言又止,他本想問問麒麟玄墨在人間擅自使用仙力抹殺了3176條生命,可天帝為何只是如此簡簡單單地放逐了他?過了良久,青龍垂手慢慢退了出去。
天帝攢著冰冷的椅角,越發的用力,生硬的稜角深深地陷入掌心。空空蕩蕩的聖堂之上忽然颳起放肆的冷風掀起他黑色的大氅。寒氣穿透了他整個身軀,大氅撲撲地翻飛在明亮異常的殿堂裡。他初生時的單純與溫暖,他現在的忤逆與固執,為何所有關於他一點一滴的平淡無奇都被一筆一畫地刻在了他的心上?他是執掌世間萬物的天帝,擁有無上的權利和無邊的法力,可是為什麼他依然無法忘卻關於他的一切?
“你是誰?”這是誕生於伊始之園的幽睜開眼睛後說的第一句話。“我是天帝,掌管這裡的一切。”機械似地回答後天帝照例賜給他第一件星月繡紋白色錦袍。“你,看上去好疲倦。”漂亮的臉孔上輕輕浮起一絲笑意,幽伸出的手指慢慢拂過天帝英挺面龐上那兩道細得幾乎看不見痕跡的皺紋。這一笑間有種難以言喻的柔婉溫存,話語亦是格外的溫和:“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這是他成為天帝之後三千年間聽到最動聽的話語,看到最漂亮的臉孔,所有的孤寂與疲憊似乎都在這一刻被完全卸下。他只是默然無聲地看著他,他碧綠的眼睛是那樣的明亮,彷彿有星光璀璨。天帝的手指微冷,輕觸在他的面龐上,縱然知道他是真君而非仙子又如何?此刻他也只能放肆自己吻了下去,在這迷離而恍惚的一刻,哪怕只是一場夢境,他也不會放手。悄悄地抽走了他四分之一的知覺,“幽,你就這樣賠著孤好了,孤只要你在這裡就好!”天帝回首看看聖堂中巨大的沙漏,紅色的雙瞳齊齊黯淡下去,“麒麟玄墨,你就替孤做一些,孤無法做到的事吧!”
第二世,幽做了白濟國皇帝的第十一個兒子。13歲就跟著兵馬大元帥駐守邊關。玄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英氣勃發的一員小將。兩人同在元帥帳下為將三年,出生入死甘苦與共。金秋十月,正是一個收穫的季節。內城軍營之內,大家席地而坐,軍中伙伕抬著盆子來來回回地穿梭在人群中嘴裡還不停地吆喝:“白煮肉勒,每塊十斤重,肥瘦適宜,酥爛噴香……………”
“十一爺,這是元帥特地差人從都城買回來的高粱燒,香醇味濃不上頭,您嚐嚐? ”一邊的軍士舉著酒罈子問到。幽哈哈一笑,連忙把自己面前的大海碗遞了過去,“廢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