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1 / 4)

見到銘秋時,惜歡心裡仍是咯噔了一下,雖然已有心裡準備,但銘秋慘白的面龐,破敗的眼神,還是讓他心房一顫。這才是第一天,銘秋就已這般模樣,之後的幾天,必將更加難熬,這該如何是好。

聽阿翰說銘秋沒得一絲好眠,惜歡就給他服了些安神的藥,還告訴他惜悅現在很安全,源峰(上文說的三少爺,惜樂的二兒子,繼承了他爺爺的衣缽,作了將軍。)在保護她。銘秋聽後臉色好看了些,依著藥勁兒睡是睡了,卻噩夢依舊,掙扎著醒來,又加劇了腹痛。

折騰了這一天一夜,銘秋的疼痛還是不規律的來著,最後的生產還尚需時日,只是銘秋這樣很難堅持到最後。於是惜歡就對阿翰說 ,讓他陪在銘秋身邊多安慰安慰他,只有心裡平靜了,身上才能好過些。

燕大夫的話,直戳阿翰痛處,他如何不想安慰銘秋,可他要如何安慰?抱著他?給他唱歌?陪他說話?還是什麼別的呢?阿翰恨自己的遲鈍,恨自己的無力。跟銘秋在一起越久,有一種感覺就越發強烈,那就是銘秋心裡想什麼,他總是搞不清楚。

握著銘秋的手,阿翰心裡倍感煎熬,匯到嘴邊的還是那句最無關痛癢的話:“陛下,很痛麼,好些了麼?”銘秋反握住阿翰的手,輕聲的呻吟了一聲,眼睛睜開又合上了。

“陛下,要聽我唱歌麼?你以前好像挺喜歡的!”阿翰小心翼翼的問著。銘秋嗯了一聲,阿翰悠悠的唱起了那些已經唱過很多次的歌。銘秋在歌聲中睡著了,阿翰欣喜若狂,只是不出一個時辰,銘秋又被噩夢驚醒了。

44、失去 。。。

銘秋面如土色,阿翰更是心急如焚,他問惜歡有什麼法子能讓銘秋早些生產,惜歡只是搖頭,說能做的他都做了,接下來就只能靠銘秋自己了。惜歡何嘗不心不揪心,可看阿翰那副就要瘋掉的樣子,他還得耐下心來安慰阿翰。

阿翰聽了惜歡講的一些關於銘秋過去的事情,倒是真的平靜了下來。心裡確實踏實了些,卻也更添了些許哀傷。銘秋的生活跟自己的如此大相徑庭,曾幾何時,他還覺得自己跟銘秋都有著支離破碎的家庭,他們相互依偎相互理解。

而如今他算是明白了,在殘缺的表面下,他跟銘秋完全過著兩種生活,他跟母親相依為命,日子雖然清苦,卻也其樂融融。而銘秋跟他的母親,生活在錦衣玉食之中,卻無時無刻的不在勾心鬥角互相傷害。阿翰難以想象被自己至親至愛的人傷害的感覺。如果自己的孃親傷害了自己,他會如何,推及銘秋,阿翰只能承認,自己根本就無法明白他。

握著銘秋的手,阿翰把無所適從深埋在心裡,只是靜靜的陪著他。漸漸的銘秋的痛密集了起來,阿翰叫惜歡過來幫銘秋扎針減痛,可銘秋卻拒絕了。“陛下,你怎麼了,紮了針就不會這麼痛了,你不是怕疼的麼,你夜裡還為此做惡夢來著!”

惜歡拍了拍大吼的阿翰,他大概明白銘秋的意思,也許銘秋正是用疼痛來讓自己忘記。忘記手足的背叛,忘記自己的幼稚,忘記這兩天發生的一切一切。“好了,好了,不扎針了,我去給你弄點參湯,你吃些補補氣。”惜歡對銘秋說。

為什麼?為什麼?阿翰腦中都是問號,卻什麼都問不出口。他還是佯裝安靜的幫銘秋按摩,細細揉捻著銘秋那堅硬的肚子和緊繃的腰背。銘秋的汗打溼了被褥,阿翰幫他換過;銘秋痛得吐納不暢,阿翰給他順氣;銘秋的淚水弄溼臉頰,阿翰替他擦去。

看似無盡的折磨,卻也有到頭的時候,阿翰也不知道熬了多久,終於見到銘秋的下身出血破水了。而銘秋也頭一次發出了除了呻吟之外的聲音:“孩子!”無論他們的世界是多麼的千差萬別,孩子總是將他們連在一起。

銘秋的生產還算順利,儘管也有力竭,也有昏厥,但銘秋卻比上一次更努力,比上一次更清醒,比上一次更堅強。阿翰想,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這個孩子對他,對銘秋,都是莫大的慰藉。有了這個孩子銘秋也許能忘記過去,而他也有更多的勇氣去走近銘秋,讓銘秋更幸福,更快樂。

承載了雙親巨大期盼的孩子終於降生了,是個漂亮健康的男孩子。銘秋氣息奄奄,卻也提著一口氣,看到孩子的臉,才淚流滿面的昏睡過去。阿翰更是看著孩子,不停的傻笑,不停的流淚,比他第一次做父親都要激動。

他們的世界似乎是雨過天晴了,可外面的世界卻非如此。幾個時辰後,惜悅匆匆趕到山寨,抱起新出生孩子不由分說的往外走,阿翰上前去欄,卻被幾個身手高強的侍衛制住,動彈不得。

惜歡也去欄,只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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