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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顏拉起柳琉,輕緩的聲音就像水擊白瓷一樣清明。“這一切還不是時候。原諒我的自私,不能現在告訴你一切。”他輕輕地抱住了柳琉,像呵護最愛的寶物一般。“我也希望有一天不用再帶著這張人皮面具。”
柳琉輕易地被無顏的話蠱惑了,他對於能叫無顏表現得如此傷感的苦衷毫不質疑。“師父,你不想說的話,就別說了。我不想叫你犯難。”他跑到盧友章身邊,拉著人過來。“友章,叫師公。”
“師公。”
無顏搖頭。“既然沒有行拜師禮,那還是等拜師祭天之後再叫吧。”
“那我先帶他去安頓好了,再去找寧揚算賬。”
“寧揚最近開了一家鏢局,正忙得很呢,你就別去消遣他了。你走了這麼久,不如多陪陪我吧。還有告訴我,是誰告訴你,我帶了人皮面具的事情的?你要是能發現,早就發現了。是誰告訴你的?”
說起這個,柳琉就開心了。“我遇見花姑了,真的是很漂亮啊。我就是和花姑說起了你,才發現的。還有,花姑也來京師了哦。”
無顏聞言眉頭深鎖。柳琉看他一臉冥思苦想的樣子,也不多打擾,帶著盧友章回了自己房間。無顏和柳琉兩個人住著一個挺大的宅子,基本上是吃喝不愁,不過宅子裡就只有他和無顏兩個人。
“房間挺多的,你沒必要和我住一間。”
“我想和師父一起睡覺。”
“不行!我不喜歡和你躺一個床上,可把我擠死了。以前是為了省錢,現在沒必要省錢了,我可不會委屈自己的。”
“原來師父是討厭我。”
“……”眼前這個盧友章是罵不得也消遣不得,真是叫人又愛又恨啊。
☆、乖徒弟(一)
不知為何,無顏對盧友章心中懷有莫名的芥蒂。從盧友章隨柳琉住到小留院之後,無顏對其言語上的冷淡倒是叫柳琉有些不知所措。
那日,寧揚帶著小怡回來,柳琉便將這事和寧揚說起。寧揚只是看著他,用平時的冷漠勁兒把自己給全副武裝起來。“你已經離開好長時間了,我和小怡也不住這裡。你有空就多陪陪師父。”
“你的意思是師父也會吃醋麼?”
在邊上理線頭的小怡咬著針腳,笑道:“連我都要吃醋了,師父還能不吃醋麼?你都不知道你那個徒弟多愛黏著你。”
盧友章這會兒正被柳琉遣出去買糕點去了,要是聽到這話一定得不舒服。不過,柳琉也覺得盧友章對自己的依賴有點過頭了。“這個,他腦子不好,現在跟個傻子沒區別了。等過段時間治好了病,一定要你們瞧瞧我英姿颯爽的俊徒弟!!”
小怡樂呵呵地說道:“哈哈,我昨個兒給師父送衣服來的時候,他說你這個徒弟八成是你拐來的。”
“……他怎麼能這麼說呢?!”柳琉除了用這句話反駁,無話可以辯解。畢竟,以前的盧友章是不肯拜他為師的,而現在的盧友章是被他坑著喊了這麼久的“師父”的。
“師兄,你別和我急吶。這孩子性子挺可愛的,又那麼喜歡你,其實這樣子養著也不錯啊。”
可這娃娃是有主的人啊。你以為是野貓野狗,想養就養啊。
三人正在堂上說話,屋子外頭的大門就被人推開了。走在前頭的是給柳琉去買桂花糕的盧友章,今天下著毛毛細雨,他整個人都淋溼了。他身後跟了一個帶著白色紗帽的女孩,正是那隨著柳琉記號趕到小留院的藥奴。她揹著個破包袱,衣服上都沾著水珠。她怕走脫了前頭兩個趕路的人,連夜趕了幾天的路。
“師父,我碰見藥奴了。真巧。”
藥奴隨著盧友章望著堂裡走,瞧見除了柳琉之外另有兩個人坐著,也不敢除了紗帽。小怡見來者是個女孩子,放下手中的衣服針線,熱情地迎了過去。“有客臨門,總不能怠慢啊。”小怡雙手接過藥奴肩上的包袱,卻又被藥奴被搶了回去。
“小怡,你讓藥奴自己動手吧。她不習慣別人的觸碰。”柳琉看著那白色紗帽中一雙烈火熊熊的眼睛,嚇得半死。這要是藥奴發瘋了,對小怡動手了,可就不好了。“藥奴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你得快點去準備友章的解藥了,他已經有三天沒有服藥了。”
藥奴點頭,柳琉不放心叫小怡把人往後院帶,便指使寧揚帶藥奴去後院的客房。寧揚上次在千金鎮與藥奴見過面,所以知道柳琉的心思。
等人走後,柳琉就跳到小怡身邊,在她耳邊和她碎碎唸叨:“這個女孩子不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