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些微生疏。
但生疏,卻不減半分美感。
深藍色的雲袖長袍在騰挪間綻放,劍光流轉,風葉紛飛。讓人如入畫境。
這套用於暗殺的劍法,本不該有著這種攝人心魄的美。
但偏偏,韓淨卻能將兩者結合在一起。沒有分毫違合感。
一曲舞畢,韓淨收劍。
看了很久的孫子默拍掌而贊。
“真是套好劍法。人美,劍也美。難怪主上會對你痴迷。”
韓淨回身,輕輕笑了笑。
“這劍法,可不僅僅是美。其精妙之處,你自然無法體會。”
孫子默皺眉。
他對於韓淨語氣中的些微不屑,而感到不快。一直以來,他對這個以美色迷惑沈跡,在以沈跡的權威,把魔教攪的烏煙整齊的人,總有些敵意與惡感。
他笑了笑,隨意道:“你這可不對了。再精妙,能比得過主上教你的劍法麼?”
韓淨搖搖頭,你試試便知。
話音未落,他已提劍刺來。
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的忠誠。
之所以不背叛,只是因為背叛的代價還不夠罷了。
對於沈跡而言,人們的追隨只是建立在他強大的基礎上。那種強大一旦被打破,信仰也會崩塌。
付出得不到回報,那麼沒有人還會再付出。
韓淨體驗過。那種從最初的忠誠,演變到後來的愛慕。然而一切崇敬與付出都在沈跡的絕情面前被踐踏破碎。剩下的,只有仇恨!
“孫子默,沈跡從來沒有傳過你劍法。空有一身內力又如何?你始終無法超越。你已經從沈跡那裡得到了你全部能得到的。沈跡不會給你更多了。”
對於一個絕情的人,誰會對他付出真心?
就算是有,也會被他的絕情與無意識中的傷害,慢慢磨的分好不剩。
就如當初誘惑蕭斂一樣,他對孫子默說出同樣的話。
韓淨的狠毒在於,他總能抓住人內心最薄弱的一點,給予狠狠一擊。
如果蕭斂是出於名名利的渴望而追隨沈跡。那麼孫子默,則是出於對力量的渴望。
當有一天,他所渴望的力量,可以不再經由沈跡,而從另一個人身上獲取的話……
所謂的忠誠,卑弱而可笑的不堪一擊。
“韓家,有你想要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修了一門同性戀研究,要寫關於《中性》的論文,愁死我……頭髮都抓掉了一大把……
今天更少點,明天補齊~
總體來說,依照我以前的速度來看……我仍舊是勤奮的……
=…v…=
交代一下往事。。。唉,最不會寫這種東西。寫的這是什麼啊……哭T—T
12
12、深陷 。。。
=五年前,俞國,魔教舊址。
“原來,你在這裡。”蘇若看著面前的男人,微微笑著。
韓淨皺眉,有些困惑,有些不解。
“你叫什麼?”蘇若問道。
韓淨微微垂頭,恭謹的回答:“屬下隸屬三隊,編號一七四。”
“我問……你叫什麼?”
“屬下編號一七四,無名無姓。”
“你錯了!韓淨。記住,你姓韓,名淨。”
“屬下不懂……”
“總有一天,你會懂的。”
……
韓淨沒想到,所謂的懂。竟然是那麼刻苦銘心的一場教訓。
二十二年前,魔教遠不如現在這般地位。
魔教的總壇設立在偏遠的俞國,那個黃沙漫天的小國。
中原正道昌盛,武林世家才子輩出。遠非現在魔教一手遮天。
然而這一切,都在二十二年前,被一個人打破。
一個叫沈跡的武學奇才。或者稱之為鬼才更妥當。
他是上一任魔教教主蕭狂閉關十年,傾盡畢生絕學調教出來的弟子。年僅十三歲,便以武功卓絕,少有敵手。
師徒二人踏足中原,慕名挑戰當時已經聲名顯赫的武林高手。
定下的賭約無奇不有,小道奇珍異寶,大到地契人命。
那年,沈跡幾乎踏訪了中原所有的武林世家,死在他手上的青年才俊不下其數。
他每發一張戰帖到一個世家,便要求世家中不超過四十歲人與其決戰。生死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