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富商秦家的公子。”
“唉,好則好矣,可惜已有家室。”
秦蠡恍然不知自己早成了公主貴人們談論的物件,與駙馬之位擦肩而過。也沒有心思去結交新友,欣賞歌舞。他的眼神不時飄向遠處,看那人與皇帝談笑自如的神態,苦笑,舉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酒入愁腸化作千般痛,眼前一片模糊。秦蠡覺得這嘈雜的環境震得頭都痛了,踉蹌起身向席外走去。
樊乾正與內侄樊曉寧細談,見秦蠡起身,打眼色讓樊曉寧去看看。
陸宇明餘光瞥見秦蠡離席,跟皇帝告了個罪,也起身跟上。
“秦兄,實在是巧,你這是要去哪裡?”樊曉寧快步趕上,與秦蠡招呼。
“……原來是樊兄,樊兄不在席間,跟著秦蠡做什麼?”秦蠡已經有三分醉意,說話也不客氣起來。
樊家嗜男風由來已久,更何況樊曉寧這等風流公子,此時見秦蠡面若桃李,眼中帶著三分驕橫三分迷濛,一陣心癢。一手擒上他的手臂,訕笑道:“你是樊家女婿,說來我們也是親戚關係。如今又是同朝為官,更要一起輔佐宰相大人,你說這是不是有緣分呢?”說著,手上用力就想拉秦蠡入懷。
陸宇明遠遠趕上,見兩人糾纏在一起,皺緊雙眉。正待上前為秦蠡解圍,忽見秦蠡一把揮開樊曉寧,退開幾步。樊曉寧失了面子,勉強賠笑說了幾句便拂袖而去。
秦蠡趕走討厭的蒼蠅,又搖搖晃晃地朝僻靜無人之處走去。忽然手臂又被擒住,心頭怒火升騰,回手便沒頭沒腦的打去。
“你有完沒完?!放手!!”
“秦蠡,是我。”熟悉的清新味道,熟悉的低沉聲音,熟悉的溫暖體溫。
秦蠡愣愣的看著握住自己的人,一時失了神。
陸宇明將秦蠡帶到花園假山後的隱蔽處,細心觀察四處無人後,低聲對他說:“朝中會變天,申請外放吧。”
十五月明,月光柔和的照在兩人身上。
看秦蠡還是一臉呆呆的凝視著自己,又不放心的加了一句:“你聽到了嗎?”
“你為什麼……不告而別?”秦蠡開口,卻是所問非所答。
陸宇明也是一愣,仔仔細細看向秦蠡。他瘦了不少,臉頰有些凹陷,臉色因酒氣顯出不正常的緋紅,但眼底的黑影可以看出最近的疲憊。原先那個意氣風發,倨傲說著要考出功名的富家少爺不見了,滿目的哀傷與沒落。
手不自覺的撫上他消瘦的臉頰,語氣不再那麼平白:“抱歉,我有不得不做的事情不需完成……”
“那我呢?為什麼……連一句話都沒有?我在你心裡,難道……難道連一點地位也沒有嗎?”秦蠡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陸宇明,慢慢升起霧氣。
“我只是,怕影響少爺的心情,你當時大考在即……”路宇明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滋味,只是不忍心看他難過的表情,想撫平他的傷痛。
“你根本不明白我到底為何要去赴考!”秦蠡大聲打斷他的話,“你說過會等我回來……會答應我一個要求。你根本不明白,當我撐過那三日煎熬,滿心歡喜的去找你,卻只看到空蕩冰冷的房屋時的心情。”
“對不起,我……”我從未想到,自己在你心中,如此之重。
“我活了二十年,從未體會過那樣的痛苦和失望,可你知道那是為什麼嗎?”秦蠡輕輕閉上眼睛,淚滴從眼角滑下,“只是因為,我喜歡上了那個沒心沒肺、不把我放在眼裡的人。”
晶瑩的淚珠反射著月光的顏色,竟然刺得陸宇明心中一痛。捨不得他流淚,他還是適合神采飛揚的表情。身體先於大腦一步,雙手摟緊那個日益單薄的身軀,嘴唇輕輕吻去他臉頰的淚水。
秦蠡不可思議的睜開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顫抖的雙手舉起,回摟住他。
兩人的唇顫抖著,探索著,最後緊緊貼合在了一起。
反覆地試探、觸碰,輾轉深入,秦蠡口中充滿那人的香氣,更加努力的吮吸著他的火舌,汲取那醉人的味道。
“陸愛卿去得也太久了。”嘉凜帝無聊的捧著酒杯,小聲嘆氣。
“皇兄不用等了,他提前退場了。”忽然身邊伸出一個腦袋,對皇帝調皮的眨眼。
嘉凜帝騰龍斜睨著他,笑道:“騰翼,你這機靈鬼又跑去哪裡了?”
盧騰翼一幅故作神秘的表情:“佛曰不可說。”
皇帝翻了個白眼,對這個最親近的弟弟沒轍:“早知就不把你送出去學藝,這些年本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