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就可以解釋封印之力的削弱了。”
同塗狐君說:“那麼外頭的紫電大牛都是你引來的?”
霆露說:“他們感受到我的魔力,被引來了也並非沒可能的。”霆露頓了頓,說:“我龘幹嘛要回答你的問題?算了……一定是因為我太久沒和人說話,所以才喋喋不休起來……”
同塗狐君正要說什麼,卻不料地上突然蹦出一道閃電,驚得同塗狐君手一鬆脫,便覺一道人影掠過身旁,回過神來事,雙手已是空空,賀鶴兒與霆露都已消失了。同塗狐君不禁怨自己一時大意,正要去追,地上卻轟然蹦出密密的雷電,彷彿一道道發著紫光的鎖鏈般,要將同塗狐君困在此中。同塗狐君只得斂定心神,全力對付這雷石陣。
將雷電聲拋卻腦後,霆露扛著賀鶴兒飛回了石陣中央——那兒是霆露平常憩息之地,有石床和石凳,頭頂的石壁上刻著紅色的符咒——令霆露萬分厭惡的符咒。
賀鶴兒是被痛醒的,一個雷從他頭頂打下來,轟隆隆的震得他耳膜都快穿了,雷從頭電到腳趾,全身的毛髮都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每一寸肌膚都飽受電擊的刺痛煎熬!幸龘運的是因為他並非凡人,所以這樣劈只是會痛,卻不會受傷。但痛成這樣,他想不醒來都很難!
“啊……”賀鶴兒痛呼一聲,猛地睜開了眼睛,正對著石洞頂的紅色符咒,只覺身體一陣不適。
霆露說道:“睡得這麼死,我還以為你真的雷打都醒不來了。”
“你……”賀鶴兒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僵硬地扭過頭,死死盯著霆露,“你是誰?”
“連我都不認得了,你果然不是高蠻君嗎?”霆露冷淡地看著他,“高蠻君果然已經不在了嗎?”
賀鶴兒思忖一下,說道:“你是……霆露?”
霆露道:“高蠻君真的死了嗎?”
賀鶴兒點點頭:“是的。”
“太可惡了!居然這麼容易就死了!”霆露咬牙切齒道,“他是怎麼死了的?”
賀鶴兒想了想,說:“據聞……據聞是北王一箭穿心而死的。”
“北王是誰?”
“就是北國的王。”
霆露愣了愣,說:“北王不過是一介凡人,儘管他是一國之君,但卻沒道理可以殺死高蠻君的!你敢騙我!”
賀鶴兒這下也愣住了。他實在不是很清楚高蠻君的死法,他只知道,高蠻君中了北王一箭後,他就代替高蠻君的神智前來報道了——莫非這中間還有什麼隱情?
霆露見賀鶴兒愣住了,只道他是謊言被拆穿而心虛,不禁怒火沖天:“你這個假貨高蠻君竟敢來矇騙本座!”他又大怒地朝賀鶴兒劈了一個雷。照平常賀鶴兒是不至於愣著讓他劈的,只是此時的賀鶴兒全身都很虛弱,說話都很吃力,更是無法招架對方的雷霆大怒,竟又被劈了一個焦脆。
霆露怒道:“混賬東西,還不告訴我真話?”
賀鶴兒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在他死後才來到人間的……我根本……根本對他一點了解都沒有……”
霆露氣得咬牙:“你不說是吧?不說我就劈到你為止!”
“餵你講點道理行不啊……啊啊啊啊啊……”賀鶴兒痛得大聲嘶叫,可惜他的身體和靈魂卻不會因為這種程度的電擊而受傷,所以霆露仍肆無忌憚地隨意降雷,打得賀鶴兒痛不欲生,滿地打滾。一個一個雷地劈下來,賀鶴兒終於知道什麼叫“五雷轟頂”了,偏生他死也死不了,連昏倒也是一種奢望。他的頭頂快要裂開了,痛得他翻白眼,本仍在地上痛苦地打滾,只是後來,連打滾的氣力都沒了,只能猶如死魚反肚一般地躺在地上,任由雷電劈在自己身上,只有每一次因電擊而產生的強烈痙龘攣告訴霆露——他還活著。
霆露見他快崩潰了,才住了手,問道:“你當真不說?”
賀鶴兒痛苦地哼哼了好久,才有氣力回答:“我……我當真……不知道……”
霆露見他如此,不似說謊,才釋了疑,冷哼一聲道:“什麼都不知的傻蛋,算了,本座就饒了你這一回。只要你幫我揭開血咒,我就放你走。”
賀鶴兒皺起眉道:“血咒?什麼血咒?”
霆露指著石洞頂部的血色符咒,說道:“那就是你……哦,不,是高蠻君的血咒。也許是因為這個血咒排斥你這個假貨,所以你自進山以來才百般不適。”
血咒?血咒是所有凡人能使用的咒術中最高階的一種,但是也是消耗最大的。它與那人血脈相連,簡直就像是施咒者的親生子一樣,彼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