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2 / 4)

況如何?”冉閔並不寒暄,直奔主題。

張九像是早有了一番腹稿,張開便道:“燕王石斌被賜死了。”

冉閔目光微微一閃:“是怎麼回事?”

張九道:“斷不會是陛下下的旨,應該是那劉皇后派人假借了陛下的名義賜死的燕王。自從被陛下官復原職又任命為丞相之後,燕王心裡對那位子大抵是抱了些幻想的,因而在朝堂上處處和劉皇后一派為敵,早些時候還當廷參了張豹一本。三天前,張豹的人馬突然圍了他的王府,二話沒說就讓他抹了脖子,到底是自盡的還是旁人幫了把手的,還要兩說呢。第二日裡劉皇后又下了鳳詔,封張豹做了太子太保、六軍都督、錄尚書事,嘿嘿,看這架勢可要趕上當年的霍光了!不過劉氏這麼猖狂的時候陛下竟然也絲毫沒有露過面,只怕真的是時日無多了。”

冉閔沉吟片刻,問道:“那仲文如何了?”

張九笑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那姓張的怎麼會放過燕王座下第一大將?賜死燕王的當天夜裡,就把李府給圍了,不曾想府裡頭早已人去樓空,只剩下幾個旁支的子弟和僕人,連李將軍的人影子都沒瞧見。張豹這會兒正四處招貼榜文,要捉拿逃將呢!我打聽到那天傍晚有幾輛馬車急急地出了北門,想來就是李將軍了。看方向應該是回了老家六合堡,衝上白一帶去了。”

冉閔神色一鬆,笑道:“李家在那裡根基深厚,這會兒還有當年留下的乞活軍在那附近活動。仲文這一去當真是游龍入了海,就是張榜天下一時半會兒也抓不住他了。哈哈哈哈,他小子溜得真快,難道是那張舉故意走漏的風聲?”

“可不是嗎?”張九臉上不由也露出幾分笑意,“張小公子這回為了‘金蘭兄弟’,那可真是豁出命去了,聽說他被他老子打得屁股開了花現在還下不了床呢!”

冉閔心頭大樂。張舉是張豹的弟弟張雄之子,少年時就頗有賢名。也不知這小子是哪根筋搭錯了地方,才見了李農一回便人前人後說李農是他此生唯一的知己,弄得李大將軍躲也不是,罵也不是。

冉閔私底下沒少拿這事跟李農開過玩笑,都說是烈女都怕郎纏,既然張公子放□段一定要結交漢將,還是從了他的心願吧。不想有一回把老實人逼得急了,還真跑去和那張舉拜了把子,成了義結金蘭的弟兄,倒弄得冉閔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大伯要殺結義兄弟,想來張舉定然是坐不住的。笑歸笑,冉閔摸摸下巴,雖然臨走前早有過交代,不過李農這回能逃出生天還真要謝謝他張公子的一番好意了。

“好,既然仲文先躲了,那咱們也避一避鋒芒吧。辛苦你了。”冉閔拍了拍張九的肩膀。他望了望外頭的天氣,想是找不到什麼理由,沉吟道:“今日……颳風,不宜行軍,你下去好好休息,明日再走。”

張九向著冉閔一抱拳,隨即退出了大帳。玲瓏心中一跳,總覺得那張大哥臨走時眼神在自己身上打了個轉,眼裡竟有些森森的寒意?他總不能是懷疑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優童能對他家將軍不利吧?這可真是怪了。

“你發什麼愣呢?”冉閔伸手戳了戳玲瓏的臉頰,這小雜種盯著張九看作甚?

“呃……”玲瓏低下腦袋,吶吶道,“張大哥看我的眼神好凶。”

冉閔不由笑了:“他叫沖天燕子,除了輕功之外,一手飛蝗石也使得極好。練暗器首要練眼神,他不是看你兇狠,是看誰都是這副像要吃人似的表情。”

玲瓏一呆,是這樣的嗎?第一回見面的時候張九雖然表情嚴肅,可是態度卻很溫和啊?是自己不小心犯了他的什麼忌諱?

“走了,拿上本將軍的披風,去巡營去!”冉閔不等玲瓏回應就大步流星先走了出去,玲瓏只好停下思索,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黑色的皮披風,捧在手中跟了出去。

張九回來之後,隊伍前進的速度總算是快了些。只不過因為冉閔心情頗好,每過一縣必定要去當地的衙門打個秋風,敲上一頓接風宴,這快也是快得有限。

這一日途經一個小縣城,偏巧前方的道路被洪水沖塌了,冉閔便直接在城中廢棄的軍營裡安頓了人馬。他知會當地的官府要快些修路,卻偏偏還要求保證路面平整寬敞,必須能讓兩輛大車並肩而行,一個輪子都不能陷進泥地裡去,否則一律按貽誤軍情上報彈劾。

玲瓏心說,這煞星這哪裡是要人快點修路啊,簡直是暗示當地官府一定要“慢工出細活”啊!也不知冉閔心裡到底打得什麼主意,不過終於能在屋子裡棲身也算是件好事。

一連等了兩日,冉大將軍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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