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目送著李農拂袖而去。
他倚著門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胸口的那股灼人火焰卻還是不曾散去。
自己這股可怕的獨佔欲到底有多少年未曾展露於人前?彷彿是個永遠也甩不去的毒瘤,忍不住、無法剋制。喜歡的便要獨佔,哪怕是半分失去的可能也不容許出現!
得不到,毋寧死!
然而……就像當年一樣,你命中註定誰也得不到!心口像是被鐵釺穿過,深切的痛讓玲玲忍不住抿緊了嘴唇。
“仲文來找你做甚麼?”冉閔低沉的聲音裡帶著幾分不明的意味,他的身上儼然是一股從戰場上帶來的血腥氣。
玲瓏抬起頭,望著突然出現的人,無聲地笑了。
那霸道的唇舌像是要烙下宣佈歸屬的印記,猶如狂風驟雨一般向自己襲來。這煞星該不會是吃味了吧?玲瓏迷迷糊糊地想……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介於拉登都死了,下一章那啥,你們咳咳懂的。
40
40、第 四十 章 。。。
踏進院門的一刻,冉閔有些驚訝於玲瓏竟也有訪客,而不是靜靜等待自己歸來。
彷彿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眷戀、一種難以言喻的渴望,從戰場上下來,他甚至來不及換下鎧甲,便著急想要看到那張每次見到自己都不由自主流露出歡喜的臉。
他也分不清心裡這種急切的想見到一個人的心情是從何而來的。或許是在目睹這個人用血肉之軀擋在自己身前之後?或許在更早的時候?
長長地睫毛低垂著,嘴唇緊緊抿起。為什麼他在目送著李農離去時的眼神裡有那麼一絲悲慼?
冉閔不得不承認,他極不樂意見到這樣的表情在這張臉上呈現,特別是這表情還源於另一個男人。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抓住了那個屬於自己的人。
“仲文來找你做甚麼?”高大的男人身上似乎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玲瓏只是笑,盈盈地笑。
“將軍,你回來了。”藍眸的男子順手解去對方染血的披風,好似前一刻的濃濃憂傷從來未曾在他身上流露過。
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的不滿再度湧起。早就認為面前的這個人從身到心,哪怕他後世的魂魄都是屬於自己的,可是為什麼他似乎從來就沒有依靠自己的自覺呢?
印下一個綿長的帶著懲戒意味的吻,望著玲瓏唇角被自己咬出的血跡,冉閔心裡的焦躁感才略微平復了一些。
“將軍,可要用膳?”玲瓏還是笑,溫和的笑。
即使在衣帶被猛地扯開的時候,這個最近在人前顯得越來越放不開的人臉上卻還是掛著笑,瑩白的身子反而向著溫暖貼了過去,讓冉閔心中越發升起一股無名火來。除了笑,他就不能對著自己敞開一點心扉嗎?
抱起人來,闊步走進臥室,粗暴地將人按在榻上,冉閔用力撕咬著白皙的頸子:“小雜種,才一日的功夫你便如此想我嗎?嗯?已經都這樣了嗎?果然是個下賤的東西!”把濡|溼的手指遞到玲瓏的面前,他的語氣裡帶著蔑視和嘲諷。
玲瓏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身體的迎合也越發明顯。他抬起雙臂,想要去撫|弄挑|逗身上的人,卻被一隻大手牢牢按住了手腕。
“啊!”被突然撐開的瞬間,玲瓏不由倒抽一口冷氣,旋即又是笑,“難道將軍就不想玲瓏嗎?”顫抖著卻仍然執意用力開啟身體,似乎被撕裂的疼痛並沒有給他帶來絲毫影響。
冉閔的動作很快,卻偏偏每每停頓在關鍵的時刻。他無比懷念起把身下的人弄哭時候的情形,卻不喜歡這一刻那淡淡的笑容。要不要給他一點誰才是主子的覺悟呢?寬大的手掌旋即按住了那俊秀的口鼻,才終於在藍眼睛裡看到了一絲驚恐。
滿是紅痕的身體開始掙扎,內部也翻江倒海似的收縮著,冉閔可以感覺到那脆弱的生命正在自己指間流逝。
剎那間,他卻忍不住心軟了,本可以再過一會兒才鬆開,手掌卻不由自主的放下了。
玲瓏劇烈地咳嗽起來,過了許久才用略微嘶啞的聲音抱怨:“將軍,你這般扮惡人,不累嗎?”
“……”
“若是真的惱了我,又何必要小心護住我傷了的手臂呢?”
彷彿被玲瓏的話正中靶心,冉閔略帶惱怒地瞪了那個火眼金睛的人一眼,把人攬進懷中:“你一直在笑這個?”
“玲瓏只是見到將軍真心歡喜而已。”
“那你之前在憂傷什麼?難道還有誰敢欺負了你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