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白是何等身份,自然待遇不同。他們徑自繞到後門,從那裡進去,直接上了最高層。那裡的房間平日裡都不住客,是專門給楚家人留下私用的。
連初早就醒了,自是知曉那杯茶並不是提神用的,不過也知楚暮白是為了自己好,自然也不生氣。小睡一場後是精神奕奕外加飢腸轆轆。一陣狼吞虎嚥吃飽喝足後,便揣著銀子直奔延昌鎮最大的藥鋪去掃蕩一番。
殷洛本可以自己吃飯,但楚暮白堅持要喂他。推辭一番,最後還是紅著臉答應了。一回兩回,一來二去,殷洛愉快地發現飯來張口的生活也不錯,一頓飯吃得滿心歡喜。楚暮白在殷洛吃完後,才開始填飽自己。
兩人吃完飯後又說了會兒話,等連初回來時,楚暮白才回了房間。
殷洛被連初逼著泡了大半個時辰的藥浴,水已經有些涼了,皮服都泡得起皺發白,滿屋子一股揮散不去的濃濃藥味。殷洛無聊地打著水花,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可以了,扶著木桶邊沿站起身,在旁邊的架子上摸索衣服。正巧此時門被推開,有人進來。
殷洛以為是連初,也沒在意,繼續找著衣服。可來人既沒有說話,也沒有走路的聲音,他不由得心生奇怪,稍稍轉過身,微啞著聲音問:“誰呀?”那人卻未說話,只有輕微的呼吸聲。殷洛心裡有些緊張,正了正身子,慢慢地坐回水中,試探道:“楚……暮白?是你嗎?”
半晌,才聽那人低低地應了聲。
楚暮白知道殷洛在泡藥澡,這時候進去,當然是暗搓搓地安了這樣那樣的心思。只是他一進門就怔住了。殷洛本是背對著房門,他一進去,就見他背上青紫交加的斑淤痕與猙獰扭曲的暗紅色傷疤相互撕扯糾結,連同他蒼白孱弱的身體,就這麼赤裸裸地展現在他眼前。
殷洛聽到應聲,略微緊繃的心情舒緩不少。久久未聽到他說話,殷洛一邊心裡正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