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自顧自地擦頭髮,頸側有個不甚明顯的紅印子。
都是成年人,沈嘉文當然明白那是怎麼回事,他無意管閒事,但是想到淇淇,忍不住壓著怒意低聲質問:“孩子還在,你能不能注意點!”
黃麗麗不置可否地撥弄自己的髮梢:“他睡了,不要緊。”
沈嘉文懶得跟她多說,徑直去屋裡找兒子。房屋的格局被改動過,主臥只有一間,小臥室和陽臺打通,成了個休閒室。進去看見淇淇蜷縮在圓沙發上,睡得很沉,身上連條被單都沒有。所幸供暖好,屋裡溫度很高,還不至於凍著。
沈嘉文摸摸淇淇的耳朵,叫了幾聲起床了,淇淇一點反應都沒有。小孩子會睡得這麼沉麼?
他抱起淇淇給他套好衣服,淇淇一直沒有醒來,沈嘉文終於覺得不對,臉色大變地衝出去:“黃麗麗!”
那女人手裡的杯子跌在地上,紅酒像一灘血跡一樣在地板上漫開。她回頭遠遠看著沈嘉文,臉色鎮定:“怎麼了。”
“你給淇淇吃了什麼?”
女人鎮定地又拿起一個杯子:“我能給他吃什麼。”
沈嘉文兩步衝過去,揮開她手上的杯子,聲音冷酷而憤怒:“我再問你一遍,你給他吃了什麼!”
黃麗麗身體微微顫抖,眼裡有種混雜著快意的怨毒:“死不了,兩片安定而已。”
沈嘉文難以置信地退後一步:“你瘋了……那是你親生的兒子……”
女人短促地笑了一聲,眼神冷靜而瘋狂:“那才不是我親生的兒子,我親生的兒子還沒生下來就死了!屋裡那個是個多餘的小畜生!是你這個死玻璃的孽種!……怎麼,沒話說了?你們男人啊……你們男人,你們有拿女人當過人嗎!”
沈嘉文深吸一口氣,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望著眼前攥著胸口大口喘氣的女人,心底忽然湧起一種無聲的悲哀。他能大致想象到她離開自己後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