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著,像在傾訴自己的委屈。左大明雙手捋過烏黑鋥亮的大背頭,“好!好!這大嗓門兒!”
見左饕露出不解的目光,許清心解釋,“據說哭聲越大,孩子越健康!”
左饕高興地點頭,看著產房,滿眼期待。
…… 然後,哭聲沒完沒了,震耳欲聾,“嗷嗷嗷—— 哇哇哇—— 咔咔咔——”
左大明、左饕、許清心 :“……”
小弟:“…… 內什麼,果然是將門虎子!”
孩子出生了,裡面竟沒人想起去通知一聲外面苦苦等待又沒有存在感的四個,光顧著忙活白可父子。
白可的情況比較特殊,雖然早已做了各種方案,縫合時候依然很是費了麥克和威廉姆一番力氣。
方老太太見了孩子樂得合不攏嘴,捧到白可眼前,“看看,多漂亮的男孩兒!”手術採用半身麻醉,白可的意識是清楚的,有感覺、沒痛覺。
白可:“…… 這、是、什、麼?”
把老太太氣壞了,一跺腳扭身就走,給孩子洗澡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已經到了一個小時,產房還不見有開門的趨勢。
左饕開始狂躁了,又不敢去敲門怕把麥克嚇一跳他再手抖,遂滿地轉圈,“怎麼還不出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小弟:“…… 不是說了早些晚些都可能的。”
“老實點!”左大明嗅雪茄,“沒訊息就是好訊息。”
左饕心裡明鏡似的,可就是心急如焚,轉移注意力道:“爸,你給孩子起好名字沒有?”
左大明摸下巴望天:“起名字啊…… 起名字神馬的最麻煩了…… 我叫左大明,你叫左小明,孩子就叫左、狗、蛋!怎麼樣?”
所有人:“……”
左饕:“你還敢再無聊點嗎?”
左大明:“賤名好養活!”
許清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果然很賤。”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手術室的門才開了條縫。外面幾人虎軀一震,齊齊擁上前。
這個時候就能看出誰是真*了。左大明聲如洪鐘,“孩子呢?!”連許清心也擠上去看孩子;左饕和小弟卻問:“可可呢?可可怎麼樣?”
“……”,左饕和小弟默默對視一眼。
老太太美得沒邊,“父子平安!”
左饕揍了小弟一頓,才忙忙地跑進去看白可。
房內已是整潔如初,只是不好開窗,空氣中有種淡淡的血腥氣。
白可雖然疲憊卻也精神振奮,見左饕同手同腳地跑過來就給了他一個微笑。
左饕一顆心都要化了,白可肚子恢復成以前的模樣他反而有些不適應,手舉了幾次也不敢碰觸白可,嘴唇幾番抽搐也憋不出來一句好話,後來乾脆蹲在床頭,豎著耳朵兩眼亮晶晶地看他。
相對他們這邊的安靜,孩子那就顯得特別熱鬧,眾人挨挨擠擠地看孩子,七嘴八舌誇他健康英俊,一片歡欣鼓舞。於是很快房間裡就又傳出了震耳欲聾的啼哭,恨不得繞樑三日、響徹雲霄!
左饕這才皺了眉頭瞪了過分得瑟的幾人一眼。
幾人背後一寒,突然想起原來孩子爸爸還存在著。
左饕站起身,在白可額頭輕輕吻了吻,“我去看看。”
白可深色微動,喃喃道:“左饕哥哥。”
左饕知白可甚深,看他有悄悄話要說,以為白可想讓他兔死狗烹地幹掉哪個,便把耳朵湊近他嘴唇。
白可說:“給孩子做個徹底的檢查,看他是不是…… 是不是正常的男孩兒。”
左饕頓了頓,道:“好。”又面癱臉說:“即使和你一樣,也沒什麼不好。”
白可差點哭了,“千萬不要。”
左饕知道新生兒不好看,也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但看到哭得臉紅脖子粗的孩子時,還是吃了一驚,直接倒退三步,問方老太太,“您確定沒有給我狸貓換太子?”
“……”,方老太太大怒,直接把孩子塞在左饕手裡,“抱好了!拖著背!”
左饕手忙腳亂地接過,那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朵根兒。
眾人:“……”
左饕見孩子不住地哭,問:“他是不是餓了?”
威廉姆搖頭,“不急。”
老太太嫌棄道:“這孩子跟你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左饕更嫌棄,“您不帶這麼埋汰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