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成家,誰會像待著這個破地方。房子沒人住了就不算是房子了,我們也給它點尊嚴吧。出去把門帶上,我睡覺了。”老爺子終是下了逐客令。
她眼中噙滿了淚花,知道爸爸捨不得,卻無能無力,只能點頭道:“好。”
許熙關上房門,轉身出了家門,想要散散心。夜晚的村子都睡著了,天上的月亮明晃晃的,映在平整的路上,像是下了雨一般。偶爾有幾家還亮著燈,幾聲雞鳴狗叫的,倒顯的越發清靜。
她沿著小路一直走到了村口,當初是怎麼過來的都快要記不清,唯一的印象就是疼,那時候肚子裡還有個許諾,腳都磨破都皮。這一呆就是這麼多年,如今竟走到了這般田地,天大地大的怎麼就不能讓她安靜的呆一輩子呢?
許熙在村口站了一會兒,空曠的田野讓心中的無助感更加膨脹,胸悶的慌,她嘆了口氣,現在走一步算一步吧,當初那麼苦,不也是走過來了。出來也一會兒了,該回去了,許諾要是醒了,又得哭一陣兒。
她走了不過幾分鐘,身後一道車頂把她的影子扯了老長。這是誰家,這麼晚了才回來,也說不定是遊客。她靠著邊上走了走,用手擋著這刺眼的光。
只是那車子到了她面前停下,開門,下來一個男人。
她驚詫之餘,緩緩的放下了擋在眼前的手,時隔多年,許熙再次見到了羅宋祁,車燈與黑夜的交織將他襯托的越發意氣風發。
若不是今天晚上見到,她大概是要將這個人永遠塵封在記憶力了。
羅宋祁站在她面前 ,眼中有欣喜,有疑惑,有痛苦。她長大了,出落的漂亮了,卻冷漠了,整個人身上都是冷的,看自己的眼神也是冷的。
他下午風風火火的去鎮上轉了一圈,也沒打聽到許熙這個人,她離開的時候還稚氣未脫,這麼多年的洗禮,她早就不是那個她了。他失望而歸,卻在回來的路上意外的碰到了她。
羅宋祁的拳頭緊緊握著,經脈突起的想要衝破肌膚的束縛,他想問她當初為什麼不聽自己解釋,為什麼一走就是這麼多年,為什麼那麼絕情……他有好多好多問題,卻激動的半個字說不出口。
許熙看著他,說沒感覺是騙人的,曾經的轟轟烈烈似乎都醒過來了。可是她早就想明白了,不是自己的就不是,到了現在,她不怪他騙自己,也不怪他愚弄自己的感情,當初若是假裝也許現在兩個人還是很恩愛,可是那樣的終究不是她想要的。
她冷冷的看了他兩眼,見他不動,開口道:“先生,麻煩你讓開。”
他皺眉,眼神越發深沉,不發一言。
許熙見他不動,側身從他身邊走過,卻被猛的一下被扯過身子。
她整個人被摁在車上,羅宋祁雙手握著她的肩,狠狠的瞪著她,眼神要把她殺了一樣。
“你放開我!”
“許熙,你到底有沒有心。”他的每個字都帶著血,字字聽著讓人心疼。
許熙使勁兒的掙扎:“你快鬆手。”
他死死的將扣著,俯身吻她,那吻來的兇猛又憐惜,後來漸漸成了撕咬,他把他的愛他的恨全溶在了這個吻裡。
許熙根本掙扎不過,她只能任憑他吻著,聞著口腔緩緩溢位的血腥味兒,直到精疲力竭。。
好久,他才放過她,他的唇角移到她的耳垂,然後是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
許熙吃痛,她倒抽了一口涼氣,卻什麼都沒說。
“許熙,你知不知道我多恨你。憑什麼莫名其妙的給我定罪,憑什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你來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不直接死了算了,讓所有人都找不到你。看你多偉大啊,遇到問題就跑,走了就什麼都處理了嗎?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年多痛苦,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找你的,你知不知道我都快瘋了!”他嘶吼著,一拳砸在車蓋上。
夜,靜的讓人心裡發顫。
許熙緩緩啟唇,淡淡道:“你曾經說,什麼事情都隨緣。我離開也是一種緣,你自己也會有自己的造化。現在我們看著對方,都好好,過去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哈,哈哈,哈哈哈。”他笑的跟瘋了一樣:“隨緣?真是好個隨緣。我說了那麼多話你一個字沒記住,偏偏記住了這個,那些我愛你,我愛你都讓狗吃了是不是,許熙,你他媽才是真正的混蛋。”
她扭頭看著遠處不說話。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呢?只是隨著現實的磨損,她是真的明白了,他倆是真的沒有緣分,何必呢?
“怎麼不說話了,你有勇氣生個孩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