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特殊,他肯定會因為這個情形而竊笑,可是現在他心中因為一個猜測而燃起熊熊烈火,只需要一個肯定便要噴出七竅。他側過臉,冷冽的目光落在宋景桓身上,後者似乎正在努力裝無辜,於是他再把視線移回眼前座位上,位子上的人正一手支著頷,笑容可掬地向他招手。
“白先生?”祁允然微訝,畢竟這相遇太巧了。
白暮眼中似有微光閃過,笑容雖燦爛,笑意卻不著眼底:“燕裘,祁允然,你們終於還是勾搭上啦?”
祁允然雙目瞠睜,連連擺手,急得都結巴了:“這……這是什麼話呢,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嗯?”白暮輕挑眉,目光落在燕裘緊皺的眉心上,他唇角上提的幅度大增,翹起腿仰靠在座椅上,神情愜意地揄揶道:“靠,我還以為你怎麼不接受我呢,原來你燕大律師喜歡玩純愛麼?是呀,這的確不適合我。不過也好,我就該找個有共同愛好的物件,你說是吧?十一少。”
宋景桓扶額長嘆,臉上盡是萬事皆休的鬱悶神色,眼神遊離不定,就是不敢與燕裘對視。
祁允然聽得雲裡霧裡,白暮和宋景桓在一起的事還不值驚奇,讓他大惑不解的是這個氣氛,為什麼劍張弩拔呢?燕裘很生氣,白暮也很生氣,宋景桓更加在生氣。祁允然把三人看了一圈,感覺有些不好的事情正在醞釀,似乎一觸即發,他也顧不上別的,大步跨到燕裘眼前,阻斷那炙人的怒視。燕裘的眼神很可怕,堪比兩柄利刃,這樣的眼神讓祁允然感到頭皮發麻,可他仍然鼓足勇氣提醒:“我們還有正事要辦。”
眼前人物變換,那充滿擔憂與慌張的神情落入眼中,燕裘好一會才緩過來,他抬手支了支眼鏡,為自己的失態道歉:“抱歉,讓你操心了。”
祁允然哪裡在意道歉什麼的,但燕裘變回平常的燕裘,他心裡一鬆,笑得特別愉悅:“不,你……記得正事就好。”
知道祁允然是為免尷尬而故意錯開了話題,燕裘領這情,輕點頭做罷。
臨走前,燕裘還是頓住腳步,丟下語調淡漠的一句:“宋景桓,我原以為你早就不玩這種技倆了。”
話落,他帶上祁允然大步離開。
燕裘的話是對宋景桓說的,目光卻始終落在白暮身上,直至他的身影消失,二人還是默默地杵著。
好一會,宋景桓首先打破沉默,冷冷的說:“不是要你先走。”
白暮笑了,是那種充滿鄙夷的笑容,話中帶刺:“宋景桓,我還以為你個大少爺只是貪圖一時新鮮才找上我的,原來你是因為嫉妒呀?呵,真難看。是呀,我原本就對這身體還有些信心,可你剛才真真是打擊到我了,我呢,賤歸賤,卻也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怎麼樣?被燕裘鄙視的滋味還好吧?”
宋景桓眯起眼睛,陰鷙目光像要把白暮殺一千遍。
白暮哪能不知道宋景桓有多恨他,可他是賤命一條,怕窮怕餓怕痛卻正正好不怕死,便慢條斯理走去,與宋景桓錯肩的一剎那故意嘲弄:“怎麼?是要把我殺了餵狗?還是把老子的裸照什麼的拿去宣傳?那不錯,正好提高知名度。呵,可別瞪我,偷你寶貝球球的是那隻老鼠,有種你也去把他泡上手,叫你家球球傷心傷心呀。”
“賤貨,滾!”宋景桓表現得萬分厭惡。
白暮眼神微閃,他毫不示弱地挺直腰板走出餐廳,急步走在人群中,他掏出手機來,按鍵的時候手指竟然有些發抖,幾秒鐘的活給弄了幾分鐘才撥出,待接通後不等對方說話便搶先撒嬌:“肖哥,你那兒有吃的麼?嗯,什麼都好,在你家,那我現在過去。”
人走了,宋景桓在原地思忖著怎麼樣哄球球原諒,可這一次真是有些難度,半晌後他略略煩躁地整了整衣襟,給秘書去電話:“柳利,給我找幾本名著的初版書,另外再準備一柄軍刀,要稀罕的,嗯,別管多少錢,必須要弄到。”
作者有話要說:飄。。。。。。。。。。大家,國慶節快樂,國慶上班的某人怨念飄過……—
修……………………
14
第十三章 。。。
走近包廂,燕裘卻一直不能平息心中煩躁,宋景桓今天所做的事並不是第一次,燕裘還記得大學那會兒,宋景桓也曾經沉迷這種無聊遊戲——只要誰親近他,宋景桓總會用盡一切辦法引誘對方,好過一段時間又會把人甩掉,似乎就是為了向他證明那些人都是虛情假意的,不值得去愛的。
當年燕裘並沒有要跟誰戀愛的想法,他覺得宋景桓簡直多此一舉,但無論是表哥還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