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逃脫不了那樣的命運。
此路不通,祁允然只能換一個思考方向——如果拒絕燕裘?不曾得到,就不會知道失去的痛苦。
是這樣嗎?祁允然幾乎立刻否定,無可置疑,他受到燕裘吸引,如果今天不是宋景桓的闖入,大概……想到那些讓人血脈賁張的畫面,祁允然猛地跳起來逃離這燕裘每一夜安眠的床被,抱頭亂躥,可是房間中處處是燕裘的氣息,他根本無處可逃,更別提身上還穿著燕裘的衣服,當下沮喪地坐回床邊去。
雖然如此,這倒是讓他開始想象與燕裘戀愛的甜蜜生活,頓時心生嚮往,與燕裘成為戀人或陌路人,他毫無疑問會選擇前者。想到燕裘總是鼓勵他多為自己設想,更堅強一些,他實在不想令燕裘失望,也不想讓自己後悔……不曾得到所以不知道痛苦?這想法的確符合懦弱的自己,可是既然已經反抗過何鴻遠,反抗過周路雄,何不也嘗試反抗命運呢?
說不定這一次,或許只有這一次也好,他希望獲得勝利。
想法逐漸明朗,祁允然臉上才泛開笑容卻又被另一個難題砸到了——該怎樣向燕裘剖白心跡呢?
祁允然雖然曾經戀愛過,但之前的物件何鴻遠性格膨脹自大,祁允然從來只要順從就好,更別提心情或想法什麼的。可如今換成燕裘,燕裘則主張祁允然更獨立自主,更自尊堅強,燕裘可不是好相與的主,想要敷衍了事絕對過不了關,祁允然開始仔細琢磨起來。
公寓所處位置較高,而且角度不錯,站在觀景臺可以看到遙遠的燈光,夜色下都市脈絡四通八達,華光灼灼欲迷人眼。燕裘環手抱胸,俯視繁華夜景的他始終一言不發,也似乎完全不準備為好幾次欲言又止的宋景桓解圍。
宋十一少這輩子就算是在燕裘手上吃盡了苦頭,他心焦難耐卻又知道小表弟聰明得緊,自然不敢隨便忽悠,可是要他低頭認載又有損尊嚴,他也拉不下這臉。
僵持了十來分鐘,燕裘耐心告罄,淡漠地宣告:“你已經失去了自首的機會,那麼,回答我,你是不是派人監視祁允然?”
“呃。”宋景桓苦笑:“球球,你這是什麼話呢?凡事得講證據。”
“是不是。”燕裘神情嚴肅地重複。
宋景桓猛地一噎,目光四處遊移,就是不敢與燕裘目光對上。
如果是平時,燕裘倒可能會放宋景桓一馬,但是今天這個人未經許可闖入他的家,入侵他的私人領域,這是不可饒恕的,與他相交數年的宋景桓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明知故犯更是罪加一等。
“所以,你要我親自去查出證據,然後控告你非法入侵和侵害他人人身權,申請距離限制令,要你永遠都接近不了我和然?”
“你不能這麼做!”宋景桓大驚失色。
燕裘卻絲豪不退步,冷哼:“不能?你有宋家,我也有燕家,還有充足證據,你認為我能是不能?”
“你就這麼絕情?只為了祁允然?!”
“你知道不只因為他。”燕裘眉頭緊皺,對宋景桓話中‘感情用事’的指控有所不滿。
面對一室寂寞,宋景桓突然慘笑,他不太自然地拔了拔髮絲,忿然回道:“是!我是跟蹤了他,我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做,從前你就沒有計較過,現在你犯得著跟我翻臉嗎?我就這麼不值錢?為一個祁允然,我們幾年的感情,我的功勞就全部抹殺了嗎?”
這樣的指責讓燕裘吊高了眉毛,他注視著宋景桓,直把人盯得心裡發慌,才說:“感情和功勞不能抵消你非法入侵民宅的罪,房子是我的,就是宋十一少也不能自出自入。”
“祁允然就行?!”
“別咬住祁允然不放,他是我邀請的,自然不同。”燕裘氣急,語氣越發森冷。
“行呀,見色忘友了。”宋景桓憤怒地踢翻一側的茶几,碰的一聲,玻璃碎了一地:“不過是一個屁|股,給我十分鐘就能找出幾十個比他更優的貨色,你犯得著為了個次貨跟我撕破臉皮嗎?”
燕裘的目光只在一地狼藉中停留幾秒,便又拉回男人憤怒的臉上,然而他的怒意不比誰弱,畢竟珍視的人受了侮辱,誰能容忍?要是換做別人,他早動手狠揍一頓,再報警加上訴,非往死裡打擊不可。但這是宋景桓,或許宋景桓的言論過分偏激,可的確不能抹殺從前種種功勞,宋景桓不只是宋景桓,還是表哥,是留學期間特別照顧他的學長,他始終不能狠下心。
“沒有下一次,再敢侮辱他,我就給你一個看牙醫的機會。”
“你!”宋景桓怒極,他再也不能考慮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