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三根指頭問,這是幾。
第二次,杜禹神情困頓,指著自己問,我叫什麼。
第三次,杜禹是拿腳丫子把他拱醒的,唉,唉,你叫什麼名兒。
何東冬咬牙切齒地說,杜禹如果你再敢叫醒我一次,我發誓讓你見不了明天的太陽。
也許是威脅起了作用,不管怎麼說杜禹真的安分不再吵他了。
何東冬第二天上午醒了就吵鬧著要出院。
大夫十分負責地勸告他,最好留院觀察兩天。
何東冬堅持認為只要待在醫院,他的腦震盪可能一輩子也好不了。
鑑於病人對醫院有一定的心裡反感及恐懼,杜禹主動找醫生探討回家修養可能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項,以及需要密切觀察的症狀後。
當天下午,杜禹帶著何東冬卷卷包袱回家。
杜禹沒有把何東冬送回他那出租房。
而是直接送到自己家。
何東冬坐在車上不肯下去,吵著要回自己家。氣得杜禹直接把他扛進屋子。
何東冬腦袋還沒好,被杜禹倒著扛起,登時頭昏力乏。
在杜禹把他擱在床上後,有好長一段時間趴在那兒連動都不敢再動。
“何東冬你把臉仰過來,別憋著自己。”
“杜宇你等著見我的律師吧,我要告你謀殺。”何東冬有氣無力的威脅著。
“沒辦法,你身材和我差不多,你想要公主抱除非我是施瓦辛格第二,所以,只能扛了。”杜宇攤開手,一副不要對我期待太高的表情,然後爬到了床的另一邊,把手放在何東冬的後頸上,溫柔的摩挲著。
何東冬本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腦子的暈眩和鈍痛上,當杜禹的手擱在他後頸時,他居然覺得所有的不適都開始緩和,最後抽絲般點點褪去。
漸漸睡了過去。
他當然知道杜禹安排他住進來是別有用心。
所以當他一覺醒來看到嚴海封在杜禹家的廚房裡忙活晚飯也沒有感到多大意外。
那傢伙既然已經挑明向他宣戰,在手段上就決計不會留情。
可問題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那是韓北雪的老公,她自己不來守護他的貞操,憑什麼要何東冬在他人面前強出頭。
所以韓北雪你就快點兒回來吧,這樣他這把小盾牌也就可以光榮退役了不是。
鑑於杜禹死纏爛打的功夫絕對世間少有,何東冬不得不時刻提防。
嚴海封做飯,杜禹偏要在一旁打下手。好,何東冬就咬著蘋果坐在廚房的洗手檯上,只要杜禹稍有亂來趨勢,何東冬嘴裡蘋果就發出咔嚓一聲。
嚴海封吃飯,杜禹就緊挨著嚴海封邊兒上坐。好,何東冬就坐在杜禹身邊,史無前例的張口就管杜禹叫哥。杜禹哥我要吃這個,杜禹哥我要吃那個,杜禹哥把蝦皮幫我撥了,杜禹哥我頭又疼了。氣得杜禹恨不得用筷子再次把他戳出腦震盪。
嚴海封看電視,杜禹就擱一旁黏糊著,左一句右一句閒扯,話題從喜歡吃什麼逐漸延伸到喜歡穿什麼牌子的內褲,這是□裸的性騷擾。何東冬必定會抱著大桶冰激凌本著好東西大家分享的心態坐在兩人中間,左邊問問,吃麼你?右邊讓讓,你吃不?
直到第三天的時候杜禹終於忍不住了,何東冬你腦震盪是不是好了?要不要我再敲暈你一次。
你來呀,你來呀,我正愁抓不著你把柄呢,讓海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嘴臉。
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你衣冠禽獸不是人。
何東冬最近特別嗜睡,也許是腦震盪後遺症,也許真的是因為前些日子工作太累。只要家裡沒人,他一般都是在床上睡過去的。
當他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嚴海封正坐在客廳裡翻著雜誌。
“海封你幹嘛呢?”
“唉,你醒啦,你幫我看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款式,哪個更適合北雪?”嚴海封見到何東冬便迫不及待地舉起手中的畫報。
“鑽戒?”
“對呀,對呀,結婚鑽戒。”
“哦,”何東冬走到嚴海封旁邊坐了下了,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又抓了抓後腦的頭髮,“她好像不喜歡這些東西。”
“怎麼會,女孩子都喜歡的,別看嘴裡說不需要,其實是為了給男人省錢。這是我姑媽告訴我的。”
“你們定的是哪天結婚來著?”
“下個月16號。”
“下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