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東冬只覺得小腹一陣劇痛,下意識地上半身向上躥了一下,腦袋咣的一聲就不知撞在什麼東西上,登時眼前就黑了,天旋地轉。
等何東冬的視線不再旋轉,意識稍漸清明的時候,杜禹已經反守為攻,騎在他身上,左右開攻扇著他的臉,直打得他雙頰火辣辣的疼。
“我操你媽的,給你臉了。“杜禹罵著,又一巴掌落下。
何東冬不知自己捱了幾巴掌了,他現下確實有些搞不清自己的狀況,腦子遲鈍的像漿糊,眼看杜禹抬起胳膊一巴掌又要落下,何東冬有些發矇地抬起胳膊擋在自己腦前。
他等著再挨一下。
可是沒有。他感覺自己舉起的雙手被撥到一邊兒,臉被扶正。
這讓他差異的睜開雙眼。
杜禹的臉離他很近,很近。近到他能看清眉頭每一條紋路藏著的哀傷。
杜禹吻了他。
是的,他吻了他。近乎粗暴,近乎狂野,如同洩憤。
起初他掙扎著推了幾下,但很快就在自己的嘴裡嚐到了一絲血的味道。
這味道讓他暈眩,讓他迷惑,讓他產生一種快感如潮的錯覺,而他竟也沉淪於此種無底的快感,甚至近乎自虐的索求,他放棄的抵抗,開始回應杜禹的吻,他捧著對方的臉,啃咬著,直至口腔間充斥著更加濃郁的腥甜氣息。
杜禹放開了他的唇,一隻手撕開他的襯衫開,沿著頸間一路啃咬而下,停在胸前的兩粒上逗弄。
何東冬發出幾聲不滿的呻吟,把手插在杜禹的髮間,粗魯的將他提了上來,近乎渴望地伸出舌頭在他的唇間流連忘返。
他雙手緊緊扣住了杜禹的頭,不允許對方移開。
他已然迷失在這染血的吻中。
杜禹從沒見他如此主動,故而情慾頓時化作潮水,席捲呼嘯。
他在這個吻中喘息著,顫抖著,急切地騰出雙手解開何東冬的腰帶。
何東冬的手從他的腦後鬆開,一路向下摩挲著,所過之處帶起一陣酥麻。
杜禹哆嗦著解開自己的褲子,露出炙熱的慾望,然後迫不及待的將自己與何東冬緊緊貼在一處。
何東冬粗重地喘著氣,手逐漸滑下,來到二人中間,將兩個緊貼的慾望攥在一處,上下撫弄。
這讓杜禹不自覺的倒吸一口氣,他低下頭,盯著何東冬的手,突然自喉嚨中發出一聲低吼,然後猛地抱緊身下的這具火熱的身軀讓二人的胸膛牢牢地貼合在一起,讓相抵的慾望一上一下地摩擦著。
他知道何東冬咬破了他的嘴唇,但已無暇顧及於此。
何東冬意識稍許清明之時,杜禹還趴在他的身上。
於是他拱了拱身子。
“下去,下去,趴上癮了你。”
“讓我趴一會兒,我需要回味一下剛才的激情。”
“操,滾,信不信我把你踢下去。”
杜禹的臉埋在何東冬的肚子上,左右搖了搖頭。然後慢吞吞的坐了起來。抽出幾張紙巾,覆在何東冬的小腹上。又抽出幾張,慢條斯理的清理著自己。
何東冬撐著方向盤坐了起來,他有些恍惚,看著自己小腹上乳白色的精液,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剛剛都做了些什麼,“操,你他媽一年沒做了,射這麼多子子孫孫的。靠,髒死了。”他一邊罵,一邊用紙巾將腹部的液體擦掉。
“你要是能讓我插,我保證射的更多。要不,”杜禹抬起了頭,一臉認真,“趁咱倆餘韻未消,你讓我上一次吧,真的,就一次。”
“精蟲濁腦了吧你,我看你就是一性愛機器。”
7
7、七. 。。。
兩人各自整理好衣衫。
何東冬的頭抽絲剝繭的痛,他以為是車裡空氣不好,於是搖下窗戶,讓殘留的味道盡快散去。
杜禹則給自己點了顆煙,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
“何東冬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他看著何東冬一臉不明地瞅著自已,冷笑了兩聲,把拿煙的那隻胳膊伸到窗外,吐了口煙霧,轉過頭戲謔地看著何東冬。“別他媽裝傻,裝傻是你強項怎麼地?你就是喜歡他,你還別不承認。”
何東冬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不予回答。
杜禹把手裡的半根香菸彈了出去道,“承不承認是你的事,我不管,可我是喜歡他,我追定他了。”
何東冬的表情是木然的平靜,直愣愣地飄在車外。
“我想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