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很黏我,我去哪兒他就跟到哪兒,甚至為了和我在同一個學校讀書而連連跳級。直到老師因為他太過糟糕的成績而不得不阻止,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真的很有音樂上的天分,或許因此,才一直被老師縱容。
我握住他的手臂把他從我身上扒下來扔進車裡,看了他一眼說,回去了。他的笑容僵了一下,低下頭不安的小聲說,抱歉。我一直很討厭別人碰我,他剛才估計太興奮,現在終於意識到我或許會因此而不高興了。
我不討厭他,也談不上喜歡,這與血緣無關。能夠在商家存活的人,又有哪個是真正單純的呢。我不知道父親當初為何會留下他們,只要他肚子裡的彎彎繞繞足以自保就好。
不期然想到哥舒,當我在想著這些勾心鬥角與爾虞我詐的時候,他又在做什麼呢?看著那靜靜放置的手機,我想假如我不聯絡他,他是不是準備就這樣,知道彼此存在,知道彼此活得很好,就夠了。
只是,這怎麼可能呢。
“哥,你…怎麼了?”商艾看過來的眼睛裡寫滿了不安與擔憂,我看著他的臉,慢慢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笑意說,“沒事。”
或許哪一天,你也會成為犧牲品,註定的事情,我無能為力。
晚餐,父親照例不在。飯桌上的氣憤一如既往的沉悶,只有輕微的餐具碰撞的聲音。坐在商艾身邊的,我應該稱之為母親人突然開口,她說,“天玄,你應該早就畢業了吧。最近聽說,你準備轉學?”
“嗯。”將菜放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