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那這張照片該怎麼辦呢?”席泱困惑的擺了擺手機,慢吞吞的說道,“要是他看到這張照片,不用我說,大概也會永遠避開你了吧。”
左素停住了腳步。
他回過頭,席泱邁著大步走到了離他幾米遠外,向著他搖了搖手裡的手機,笑眯眯的樣子讓他恨不得直接給他一拳。
看清照片之後,左素僵住了,過了許久,他才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混蛋。”
席泱諷刺的一笑,“原來你還有這樣說我的資格啊?”
左素閉緊了嘴,腳像被釘住了一樣,無法再向前一步,席泱笑眯眯收起了手機,走過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等我玩膩了,會通知你來接他走的——哦,對了,到時候還要看時缺肯不肯放人了。”
他從左素身邊走了過去。
左素站在雪裡,慢吞吞的抬起眼看了眼天空,一如這幾日的不改的灰暗。他突然有了一種手心裡空了的感覺,像是什麼東西徹底從手指間滑走了,悄無聲息的,什麼都沒有留下。
時離被齊黯接走的第一天晚上,他去左致謹的公寓,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弟弟家裡沉默著看了一整夜的電視,後來又突然拉著左致謹開車去了丁野家外面,不良青年一樣的守在丁野家門外。
他不想和時離碰面,在他還心煩意亂的不知道該做什麼的時候。如果不是看到時離走在雪裡臉色發著白,他也不會讓左致謹開車上去送傘。
不想和任何人說時離的事情,不想讓他們知道完全沒有了以前冷靜的自己。
所以他什麼都沒有和左致謹說,沉默著一個人回了空蕩蕩的房子。
被齊黯甩掉的時候他都沒有悲傷,被時離厭惡了,他也不能失態。這樣想著的男人收拾好了心態,完美的回到了以前少年沒有出現過的生活。
“阿素。”收拾著酒杯的調酒師無奈的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好友,“我說你啊,真的有在反省嗎?”
左素拖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他,“我做了什麼事要反省?”
“呵呵,你自己心裡清楚。”齊黯遞了杯酒給他,頓了頓,忽然又說道,“你要是真的不想因為他打亂自己的步調,就早點給我收起這副死樣子——難看死了。”
左素掂著字音,“死樣子?”
他舔了舔嘴唇,眯起眼,水波在眼底盪漾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