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容的時候。他要是沒耐性了,管你天皇老子也不給面子的。他是對徐琬琰很好,但也不挾這半年的接待以為恩,要翻臉的時候不會有顧忌。
徐琬琰把碎掉的鏡框用膠帶一塊一塊粘回去,把照片擺到了自己臥房的床頭上去了。他那個床,只要不關門,從客廳沙發的角度看過去能直接看到的。看不到照片的內容,但看得見那個鏡框。李振杰每次不小心瞥見了,心裡就那個彆扭啊。你說這是他的家,怎麼兩尊瘟神鬥氣起來,他反而是夾在中間最不知所措的那個呢?這還能不能翻身做主了!
家裡的氣壓低了兩天,李振杰雖然不太明白事情的起因,但還是找空檔拉住了徐琬琰:“你和張老師服個軟解釋一下嘛。”徐琬琰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解釋什麼?”“隨便你解釋什麼,總之不要打冷戰嘛。你說無論怎麼你也是投奔他的,你和他鬧僵了算怎麼回事兒。”李振杰覺得自己真不適合乾和事佬,但他沒那麼好的忍性,讓他再在這種氣氛裡待著,他寧願棄家遁走,再找地方去住了。
徐琬琰有點不要臉地反問他:“這裡不是你家嗎?我房租是付給你的呀。”
李振杰一下子被他給問住了。他雖然比徐琬琰大了五歲,但一點兒也沒感覺出年齡上的優勢來。“呃……那啥,張老師畢竟是我上司,我得聽他的。”
“你這是要趕我走嗎?”徐琬琰問他。
“……不是,我不是這意思,我希望你們能和解。”
“我沒不理他,是他不理我。”徐琬琰拿出了白蓮花的架勢,“你為什麼找我不找他”
靠,李振杰想我敢找他嗎?
說不通道理,李振杰就找了個藉口,捲起鋪蓋從家裡溜了。而沒有了他這個緩衝層,剩下的兩位之間氣氛就更尷尬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地震
李振杰的客廳比較大,徐琬琰有時候晚上會在這裡練練動作。這天他在外面正比劃著,寧夏砰一聲開啟門:“你就不能安靜點。”徐琬琰說:“不好意思。”寧夏把腦袋縮了回去,然而不到五分鐘,外面跳躍落地的聲音又冒出來了,放在以前,寧夏是不管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直接走了出來,開啟大燈坐在了沙發上。抱著雙臂,直勾勾地看徐琬琰跳。於是徐琬琰不跳了,他把塞在褲腰裡的衣服下襬拉了出來,走到角落的冰箱裡拿了一罐酸奶出來,也給寧夏拿了一罐冰啤酒。
寧夏拉開易拉罐的蓋子喝了,徐琬琰坐到了他旁邊。“小張哥哥你不高興呀?”
不高興是顯而易見的,所以這屬於明知故問。但是寧夏不討厭,因為徐琬琰這麼問,說明他憋不住了。到底少吃了十年飯呢,寧夏料他也淡定不長久。
“沒不高興,你跳吧。”寧夏繼續憋著他。
徐琬琰抬頭看了看鐘,說:“十一點了,子君哥哥說你總是熬夜不好,要我提醒你早點休息的。”
寧夏不鹹不淡地笑了一聲:“你個要高考的不睡我睡什麼。”
他這麼說,徐琬琰就真的站起來:“那麼我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吧。晚安。”
他居然就這麼又收回去了。寧夏知道這小子會裝模作樣,但不知道能裝到這地步。他也不是氣徐琬琰,但是最近就覺得很堵心。王子君自從那次被他冷臉趕走後,還發過幾次簡訊,打過幾次電話,全部被寧夏無視掉了。寧夏不是矯情,他是真的煩,並且對自己醉酒後的那次投懷送抱未遂十分後悔。他不禁又有點慶幸王子君當時推開了他,因為如果當時真順手推舟把那事兒幹了,他們難道就算和好了?
寧夏可沒打算和王子君重新好,他們之間有個結沒開啟,貿貿然在一起,說不準又要回到從前吵吵鬧鬧的老路。遠香近臭的,不如保持距離。他想王子君八成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及時停止沒讓關係又再次逾距。可是這麼一來,他就更不爽了。王子君當時找藉口出國跟他分手,又顛顛地跑回來找他,他可以覺得兩個人不合適,可王子君憑什麼呀?一會兒不肯賣房子,一會兒又我還愛著你的,他這是演給誰看,耍猴玩兒呢?
更缺德的是,王子君對徐琬琰可是非常的熱絡,每天晚上必打電話來噓寒問暖的,週末還會來接徐琬琰出去。他也不上來,就把車停到樓下,然後來電話喊人下去。這可真把寧夏給惹毛了。他一方面覺得王子君這是演戲給他看,因為他實在沒必要找個自己面前的人做新物件;另一方面,他又覺得徐琬琰這小樣兒,確實是挺招人喜歡的,就算王子君不是來真的,起碼也是挺樂意殷勤的。他沒法真吃一個小孩子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