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遷怒
第二天中午寧夏醒過來的時候,花了半分鐘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以及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不起來還好,想起來他頓時就生氣了。昨天晚上他知道自己喝得比較多,但並沒有失憶。他記得自己先是被人搶了手機,然後王子君找到他,為什麼會到王子君的住處他記不清了,然後他們是準備滾床了,然後王子君就把他推開了!把他推開了!我操!
寧夏一下子就從床上坐起來了。穿衣開門,他找了一圈,看見了正在陽臺上給植物澆水的王子君。“喂。”寧夏喊他。
“你醒啦?來來來,來吃飯,我叫了外賣,給你溫著呢。”王子君放下噴壺就過來招呼他。
寧夏氣不打一處來:“我怎麼在你這兒啊?”
王子君一想,他果然什麼都不記得了,說:“你昨晚幹什麼喝那麼多啊?你大半夜鬧失蹤找了我多久你知道嗎?我一寸一寸找過去,快把我眼睛給找瞎了,下次你再喝這麼爛醉我就不管你了,讓你躺馬路去……”
他正說著,寧夏轉身就走,穿了客廳走到門口換鞋。王子君追出來:“上哪兒去?先吃飯。”
“不吃!”寧夏彎腰拉上鞋後跟。
王子君不知道他發的是什麼無名火,自己收留他一晚這還有錯了?“你怎麼了,說話!”
“王子君,從現在開始,你是你,我是我,我們大路朝天兩不相干,好吧,不用送了。”然後他拉開門就出去了。王子君擋住要關上的門:“你發什麼神經呢!”“我有神經病,你離我遠點。”寧夏說著,就下樓了。
王子君覺得莫名其妙,他正穿著背心短褲,不宜外出,換衣服也來不及,就索性放他去了。何況他也生氣呢,好心還沒好報了?他怕今天沒個好臉色,所以昨晚上忍痛拒絕了春宵良夜,結果今天一起來這臉色更壞!還以為這些年張寧夏變性了通情達理一些了,根本沒有嘛!真是三歲看到老,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張寧夏坐地鐵回家。車廂人少,空調開得太冷了,凍出寧夏兩手的雞皮疙瘩。他突然覺得一切都很沒有意思。為什麼會跟王子君回家,為什麼會跟他上床,寧夏不記得了,但憑他對自己的瞭解,應該是有點借酒撒瘋的意思。不過王子君居然拒絕了他,媽的,想起來就好丟人。
時光平安到了九月,徐琬琰又來了,這次他媽沒來送,寧夏也沒有去接。王子君去的。到了李振杰家,寧夏不在,只有李振杰,徐琬琰讓王子君進來坐。王子君就進來了。
徐琬琰忙著收拾東西,又把帶的特產什麼的送給李振杰,李振杰甩手掌櫃似的跟著徐琬琰進進出出,一個暑假不見就好像就說不完的閒話。後來徐琬琰到客廳了,李振杰也過來坐沙發。他看上去是不大好意思和王子君說話,大概也因為那次他把寧夏一個人扔大街上,王子君在電話裡著急罵了他的緣故。
王子君坐著和他們閒聊,等寧夏回來。寧夏現在不怎麼搭理他了,他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難得的登門機會,他不能錯過。
一個多小時後,寧夏回來了。看見門口鞋多了兩雙,他眉頭一沉,推門進了屋,迎面看見說說笑笑的三個人。時隔兩個月第一次見到徐琬琰,他連個笑都沒有,更別提什麼歡迎了。“來了。”他說。
徐琬琰精於察言觀色,立刻就知覺了有什麼地方不對,他點頭笑道:“小張哥哥回來啦?”寧夏沒有搭理他:“李振杰,幫我放冰箱。”李振杰甩著兩條腿磨磨蹭蹭地找地上的拖鞋。“我來吧。”徐琬琰連忙走過去,把寧夏放在地上的袋子拎起來,裡面有一盒牛奶兩罐啤酒一盒雞蛋一包速凍湯圓,還有一張收銀條,是附近一家大賣場的。
剛才上來的時候,他就看見樓下停著寧夏的車,人又不在家,原來是去超市了。本來這也沒什麼不對,不過徐琬琰預定是這一天下午到,他還隨意出門,往好了想是不把自己當外人。不過,情況顯然不太對。寧夏看也不看沙發上的王子君,一路到陽臺上去了。
王子君被他視而不見地晾著,一時也有點尷尬。徐琬琰把東西放冰箱後輕手輕腳走了回去,問王子君:“你們吵架啦?”李振杰一臉看戲般的感興趣。
“沒有,我又不知道哪裡得罪他了。”王子君也老實地承認。他站起來,走到寧夏那間房間,在陽臺門口站住了:“寧夏。”張寧夏忙著收衣服,看也不朝他看。王子君說:“你為什麼生氣你告訴我好麼?你讓我死也死得通透點啊。”
張寧夏懶得和他說話。王子君自討個沒趣,又只好往外走。回到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