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自己搞錯了,但寧夏不依不饒,還要和自己較勁,這不是太冤枉了?
那天一早,徐琬琰出門上學,剛到小區門口,王子君的車子就過來了:“上車,我送你去學校。”徐琬琰吃了一驚:“你上班不遲到呀。”“我九點才上班,來得及。”
徐琬琰上了車,王子君提醒他戴上保險帶。車子開到了馬路上,開過了兩個路口,王子君進入正題:“最近寧夏老丟錢,你怎麼看?”徐琬琰立刻有所知覺地看了他一眼。“我覺得他反應太大了。”
“但短時間內連續丟錢也不正常。”
“是很不正常。”徐琬琰不上鉤。
王子君只好繼續問:“那你覺得這錢怎麼丟的?”
車內短暫靜了片刻,徐琬琰反問道:“你覺得他真丟錢了嗎?”
“什麼意思?”王子君騰出眼睛來看了徐琬琰一眼。
“退一步說,就算他真丟錢了,他在家裡嚷嚷,那肯定不是嚷給他自己的。你覺得他是嚷給你聽的,還是嚷給我聽的?”
王子君愣了一下,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當然是你啦。”徐琬琰的語氣就像在是嫌棄王子君思路不通透。“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他啊?我覺得他想趕你走哎。”
“……”一發即中,王子君沒想過這一層,但徐琬琰的話提醒了他。他知道張寧夏不是做不出這種事,但他有點驚訝徐琬琰竟然會看出來寧夏對自己有意見。“為什麼這麼覺得?”
“你們兩個都分手了,還住在一起很奇怪啦。他不願意,也很正常啊。”
王子君笑起來,雖然是這個道理,但由小朋友一本正經地做感情分析還是很滑稽,忍不住就想逗逗他。“為什麼不是想趕你走?說不定他想和我和好,嫌你礙事呢?”
徐琬琰立刻就申辯:“我不礙事啊。”然後他再想了想,“好吧。”徐琬琰自我感覺是不錯的,認為自己不可能惹張寧夏討厭,事實擺在那裡,王子君不願意承認也沒辦法。
王子君決定當作什麼也不知道,靜觀其變。結果當天下班回家,他像往常一樣去菜場買菜,回家燒菜,結果飯做好了等到晚上七點,寧夏一點兒訊息都沒有。打電話過去,不接,發簡訊過去,半小時才回,說在外面吃了。
王子君自己吃了晚飯,洗了碗。到晚上九點多,寧夏和徐琬琰一起回來了,有說有笑的。張寧夏回來後沒搭理王子君,徐琬琰給他笑了一個,沒能緩解王子君的鬱悶。他不開心了,又去敲寧夏的門,他對張寧夏說:“你要賣房子就賣吧。”
寧夏聽了,沒覺得開心,反而更不爽了。“知道了,你去睡覺吧。”他簡短地敷衍了王子君,然後自己就去睡覺了。
作者有話要說:
☆、藉口
王子君給徐琬琰發訊息:下去跑步麼。
徐琬琰就出來了,他有夜跑的習慣,不過今天稍微也有點晚了。小區往東一公里外就是浦江,有一條城市景觀步道,他們本來是去跑步的,結果到了那裡之後,發現附近港口正在辦美食節,雖然晚上打烊了,但地方都被攔著。
“我請你吃夜宵,走。”王子君問。
“我不吃。”
“你要保持身材?你這麼瘦,正要多吃點。”
“沒這個習慣啦。”
“那陪我吃去。”
王子君找了一家小吃店,要了一碗菜餛飩。徐琬琰從隔壁便利店裡拿了一瓶咖啡飲料。徐琬琰說起他們下週要期中考試,王子君就問他複習得怎麼樣,徐琬琰說那就考呀,能及格就行。又聊起了王子君的國外經歷。王子君去的是芬蘭,遙遠的北歐國家,給人發達安逸的印象。但王子君說不行,日長夜短的高緯度地區,中國人待不住。“冬天八、九點天亮,下午三四點天黑,你就感覺暗無天日的。而且當地人不和你說話,也沒有什麼國際視野,你就跟待在中國鄉下一樣,不主動出去社交就是與世隔絕的。”
“那麼慘呀。還是中國好點。”
“中國也不行,你要看什麼地方。中原腹地,公雞的肚子還不錯,你要是雞頭、尾巴就不行了。一個地方好不好,看它是不是四季分明、晝夜均衡,那種會熱到四五十度,冷到零下二三十度的地方,就不適合人類居住。你老家在哪兒?”
“曲靖。”
“那還不錯。我去雲南旅遊的時候到羅平去看油菜花,秋天的油菜花太漂亮了。羅平是屬於曲靖的,對吧?”
徐琬琰笑著點點頭,不過他說:“我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