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她這二十年是不是生活在童話世界裡。”
兩個人幹了一杯。
女人就是喜歡幻想,男人對她始終如一。事實上對於男人來說,這就像一個笑話作為酒後的談資。
荊文又賊兮兮地湊了過去,“不過我聽說嬸嬸挺屬意她的。”荊揚笑了一下,“屬意什麼,屬意她的家世而已。等她真嫁過來了,就會知道婆婆對她有多好了。”
他的母親本來也是大家小姐,嫁過來以後被婆婆刁難得不行,一直憋了一股子怨氣。現在看中了方家小姐,說不定就是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哥,你不是真的要娶那個女人吧?你對女人,”荊文對他使了個眼色,“能行嗎?”
荊揚道:“誰知道,閉著眼睛應該能行吧。”
荊文聽了以後又哈哈大笑起來,然後道:“哥,今天要不要玩玩?有沒有看對眼的?”
荊揚又想到了那個少年,眉頭不自覺地皺緊了。
剛才有很多人故意從他旁邊走過,直到現在還有不少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這其中不乏他喜歡的型別。可是今天他對這些就像自動遮蔽了一樣,提不起一點興趣,滿腦子都是那個少年的身影。
“哥?你怎麼了,今天很不對勁啊?”荊文大喇喇地問道。
荊揚自己喝著酒,沒理他。荊文又湊到他面前,低聲道:“剛才你進來的時候,我看到了,都起立了。”
荊揚丟了一記冷刀給他,荊文扭動著縮了縮脖子。
就在荊文不敢再惹他大哥乖乖埋頭喝酒的時候,荊揚卻突然抬起頭突然問道:“剛才這裡有沒有一個穿白襯衫的男孩?”荊文慢慢把酒杯放下來,“白襯衫?我的大哥,你能不能多提供一點資訊?”
荊揚想了半天說:“他很漂亮。”
荊文口裡的酒一下子噴了出來,不少濺到了荊揚的臉上。荊揚厭惡地看了他一眼,荊文邊咳嗽邊趕緊給他遞上一張紙。荊揚冷著臉擦著,“你搞什麼?”
荊文道:“大哥,你該不是看上那個小婊。子了吧?”荊揚的動作一僵,“你說什麼小婊。子?”荊文看出他大哥臉上的不悅,所以沒再用那個詞,“就是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丹鳳眼柳葉眉,面如冠玉,唇紅齒白。”
荊揚瞄了他一眼,“你說的是潘安吧?”
荊文嘿嘿一笑,“人家潘安不是身長八尺,那個小婊……那個人可不是。他是不是笑起來特好看,眼睛一看著你魂都能被勾走了。”
荊揚皺著眉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別說得那麼抽象?”
荊文道:“那你給我形容一下啊。”荊揚想了想卻還是除了漂亮這個詞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荊文一挑眉道:“其實你一說漂亮,我就知道你說的是他了,在這裡還有誰比他還好看,誰能讓人第一眼就想到漂亮這個詞,一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真是投錯胎了。難怪大哥你一進來就心不在焉的。”
荊揚阻止了他的滔滔不絕,“你可以說他是誰了嗎?”
荊文神秘兮兮地道:“他是霍家的人。”荊揚神色一凜,“你說是那個霍家?”荊文看到荊揚的表情很得意,道:“對,就是那個大豪門。”
“你在開玩笑嗎?”霍家是本地首屈一指的世家,跟它相比,荊家都不夠看的。
荊文道:“他不過是支系的,還是一個私生子,根本不受重視。他可是有名的交際花,你也看到了,就他那功力,直的都能給你掰彎了。”
荊文說得津津有味,他不像荊揚一直在國外,他長期混跡在這個圈子裡,最不缺的就是八卦和風流韻事。
“而且他這個人放浪得很,聽說連自己的父親都勾引,因此引起他父親對他的厭煩,經常會讓他出去陪客戶什麼的,反正他也樂此不疲就是了。你要想上他,可以去見見他父親,荊家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拉攏物件。”
說到這裡荊揚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荊文尤是未覺,讚歎道:“不過他的功夫真的很厲害,都能將人榨乾,人人都奇怪怎麼插了那麼多次還能那麼緊呢?”
荊揚皺著眉看著他,“你試過?”荊文看他大哥一副嚴肅的表情,趕忙擺了擺手,“沒……”
荊揚低頭喝了一小口酒,少年的面容浮現在他的面前,一會兒是悲傷要流淚的雙眼,一會兒又是最後那個狡黠的微笑。
“他叫什麼名字?”
“霍一清,一清二白的一清。”
荊揚突然站起身來將最後一口酒喝完,將杯子撂在桌子上,“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