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地遞給他一大袋子的吊瓶。
霍一清拎著袋子默默地去紮了針,然後把吊瓶掛到架子上,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走廊上來來回回的人很多,霍一清坐在那裡看著來回走動的人群也是百無聊賴。手機突然又在兜裡震動起來,霍一清摸出手機,又是那個號碼。
點開簡訊:抱歉,我突然有點事。
霍一清反正也無聊,就用一隻手發著簡訊:沒關係,我打吊瓶了,今天估計不行了。
簡訊很快就回復了:胃還疼嗎?
手指飛快的運動:沒事了,我吃了止痛藥。
止痛藥不能多吃。看著螢幕上的一行字,霍一清不知道該回什麼,打了又刪,刪了又打,最後只剩下三個字在上面:知道了。
本來以為已經無話可說了,可是荊揚又發來一條簡訊:無聊的話可以聽聽歌,不要睡著了,要注意看自己的吊瓶是不是到底了。
既這條資訊之後,荊揚又發來了幾首歌。霍一清戴上耳機聽了起來,都是輕緩的老歌,讓人放鬆但又不會太催眠。他手裡擺弄著手機,把那串號碼存了進去,在姓名一欄上寫上兩個字:荊揚。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還是記不起來在哪裡認識過這個人。算了,不認識更好。
晚上的時候他到賓館去又見到了那位李先生。李先生年近五十,戴著金絲邊眼鏡,看起來精明幹練。鬢角有些許的白髮,不過這反而為他又增添了幾分儒雅的氣質。
“你來了,先吃一點東西吧。”李先生看見霍一清對他微笑了一下。
霍一清坐到他的旁邊,拿著刀叉隨便吃了一點,他對這種半生不熟的西餐實在是沒有多少好感。
“你不喜歡吃這個?”李先生很體貼地問。霍一清答道:“我還是比較喜歡吃中餐。”李先生笑了一下,“是我沒考慮周到了,下一次再請你吃中餐,百味館怎麼樣,那裡的火鍋很不錯。”
霍一清手上一抖,“下一次?”
李先生說:“對,我在這裡出差待兩個月,想找個人陪陪我,可以嗎?”霍一清勉強笑了一下,心道我能說不可以嗎。
跟霍明說得一樣,李先生不會玩什麼花樣,對人也很體貼。霍一清甚至都沒感覺到什麼疼,而且還享受到了。他覺得對方都那麼有誠意了,自己也應該有所表示,所以也格外的賣力。
總體來說還不錯。霍一清覺得自己最近一定是走了大運了,碰到的人一個比一個溫柔。他又想起了那個把他送到醫院的男人,還有陪他發簡訊的荊揚。
他把自己在打吊針的事跟李先生說了,李先生果然很體貼地說這幾天都不用來陪他了,自己好好地休息就行。還給他一張卡,讓他自己去買點營養品。
霍一清在醫院悠閒地打了三天吊針,無聊的時候又和荊揚發簡訊聊天。他是沒想去招惹荊揚的,奈何荊揚鍥而不捨地一大早上就發簡訊過來問他去沒去醫院。
他本來想說個謊混過去的,但是發到簡訊上就變成了:還沒有。
荊揚果然很生氣:馬上去醫院!!!
後面還打了三個感嘆號。霍一清覺得挺有意思的,繼續發:不去,很無聊。
荊揚馬上回了資訊:現在馬上去,我陪你。
霍一清莫名地被“我陪你”三個字蠱惑了,他拿著手機放回兜裡,收拾了一下東西,還是去了醫院。不過他是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兩個人從那以後沒事就會發一兩個簡訊問候一下。不多,每天就一兩個。有時候就是簡單的一句吃飯了嗎?在哪裡?還有睡前的一個晚安。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霍一清靠在床頭坐了起來,將枕頭底下的手機拿了出來。點開是一句:早點睡,晚安。
霍一清覺得事情的發展太過於詭異,他看著螢幕上的字忍不住發起了呆。
還是那件酒吧裡,荊揚手裡把玩著手機,將它在手裡翻轉了好幾遍。荊文又給他倒了一杯酒,“哥,你談戀愛了?”荊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聽見他說什麼,半天才看向他,“什麼?”
荊文說:“我聽說你已經和方家小姐在一起了。”荊揚的眉頭皺緊,“你聽誰說的?”荊文撇了撇嘴,“大家都這麼說。”
荊揚沒理他又把手機開啟,看了一眼。荊文湊過去想偷看,荊揚已經把手機拿到另一邊,“幹什麼呢?”荊文說:“你看你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都快把手機看出一個洞來了。”
荊揚白了他一眼,又翻開手機看了一眼。怎麼還沒有回呢?沒看到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