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預兆,霍一清最善於察言觀色,又不敢得罪他,意識到他面色不善,於是示弱,小聲說:“我自己可以。”
荊揚見他面色慘白,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也不想和他計較。一把拉著他的胳膊,“走吧,別那麼多廢話。”
這是省內有名的大醫院,平常排號的人都能站滿整個走廊,今天也不例外,霍一清一眼看過去全是人。他跟著荊揚從側門繞進了診室,頂著霍家少爺的身份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感受到特權的滋味。可是他卻深深痛恨著這一切。
更悲哀的是,別人痛恨這些,還可以表示出來,一個鄙視的眼神,不屑的目光,但是他不可以。
相比荊文的隨意和不羈,眼前的這個醫生小邱要正經的多,不會把白大褂的袖子撩起,也不會不扣上面兩顆釦子。
他瞥了霍一清一眼,又看看站在旁邊的荊揚。然後指著診室裡面的床對霍一清說:“躺到那上面,把褲子脫了。”
霍一清愕然,“什麼?”
小邱不耐煩的看著他,“先讓我看看,不是要縫針。”荊揚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麼意思,霍一清卻已經明白,他站了起來,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荊揚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怎麼了?”霍一清一把甩開他衝了出去。
荊揚皺眉看著霍一清跑了出去,問荊文:“這怎麼一回事?”荊文還沒說話,那小邱已經開口,“你們不是來帶他看肛腸科的嗎?”
荊揚意識到了什麼不對,“你說這裡是肛腸科?”他看向荊文,荊文皮笑肉不笑地說:“哥,難道你不是把他做狠了,才帶他來醫院的嗎?”
荊揚狠狠甩了他腦袋一下,“你天天正事不幹,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荊文縮了縮頭,荊揚白了他一眼,馬上追了出去。門口全都是人,根本看不到霍一清的影子。
荊揚有些著急,他開始在大樓裡逐層地找了起來。找了一圈也沒有看見霍一清的身影。該死的,跑到哪裡去了。他想了想又跑下樓,在大門口找了半天也沒有看見。
卻在這個時候感到了褲兜裡手機的震動,他把手機拿了出來,隨意地瞥了一眼,卻沒再移開目光,上面顯示著:發信人霍一清。
他點開了簡訊,上面寫著一句話:要不要來一炮?
荊揚反應了半天,才意識到:原來霍一清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就是荊揚。
霍一清這時正蹲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的。他想起剛才的舉動就覺得後悔,按照他平常的性格應該是很大方的趴上去,然後乖乖的脫下褲子逗弄兩下,最後再說幾句尖酸刻薄的話,這才不辜負了他霍一清多年來的名聲。
可是他今天卻這麼反常。
他胃疼得難受,走了一會兒就不行了,找了個地方蹲著。緩了一會兒頭上已經全是汗,但是好歹沒那麼疼了,不過也有些脫力,乾脆就蹲在這不動了。
他掏出手機,想起那個問他吃了早飯沒有的簡訊,荊揚。他琢磨著,應該是想找他來一炮,不過能在這之前先做個鋪墊,人也算不錯的了。他覺得胃疼,心裡也很空虛,鬼使神差地就發了這麼一條資訊。
發出去之後就後悔了,他印象裡實在是沒有這個人,要是人家早上根本就是發錯資訊了怎麼辦?
手機很快的響了起來,一串數字在螢幕上顯示。霍一清點開,上面顯示:你在哪裡?
霍一清不想回了,但是手卻不受控制,飛快地打了一行字:市立醫院。他本意只是想告訴那個人他在哪裡,說不定他一好心就過來接他了,他現在確實走不動了。
可是回覆的簡訊卻出乎他的意料:你身體不舒服嗎?
霍一清承認自己的心顫動了一下,不過只有一瞬間。他又打上一行字:胃有點疼。
他發現自己好像回到了十五歲的時候,給暗戀的前桌寫小紙條的日子。這實在太不正常了。他又飛快的打了一行字:你TMD到底做不做?不做我找別人了。然後使勁點了一下傳送。
與此同時那邊的簡訊已經過來了,話嘮一堆:在醫院裡就好好看醫生,胃疼不要強忍著,至少拿一些藥隨身帶著吃。
霍一清翻了一個白眼,知道他應該還沒有看到剛才的那條爆粗口的簡訊。他繼續等待著他的回覆。過了一會兒,果然來了:你具體在哪裡?我來接你。
霍一清大概看了一下附近,把他的位置發了過去。
荊揚拿著手機猶豫了半天,又打電話把荊文叫下來了。荊文看見他立馬叫苦不迭,“哥,我這還上班呢。”
荊揚瞥他,“上什麼班,我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