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醬,郭同協的揚眉吐氣計劃書以侯世文的交槍繳械而失敗告終。
18、醫院驚魂(上)
“我能想到最悲慘的事,就是你無窮無盡的騷擾
我恨不得走遍天涯和海角,躲避你的追蹤,快~快~逃~”
侯同學悲壯萬分地唱著由他改編創作的甜蜜情歌“最悲慘的事”,滿目悲愴,手上飯勺裡的果凍像得了後遺症一樣顫悠著。
“親愛的文文,你把果凍喂到我鼻子裡去了。”
“那你就從鼻子吃。”
“那我的嘴巴可就用來親你嘍。”
“……流氓,這裡是醫院……嗚嗚……”
郭帆一干人等進門時欣賞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病”美男強吻美少年的美好圖畫。郭帆二話不說,飛起手裡的果籃砸過去,不偏不倚正砸在陸隨雲腦袋上。Bingo,一槍爆頭。郭帆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姓陸的很會配合,嗷一聲慘叫“昏”了過去。小猴子果然中計,哭得跟死了男人似的,趴在陸隨雲身上呼天搶地:“云云,云云你怎麼了!云云你醒醒呀……”
陸隨雲悠悠醒轉,抓住侯同學的手,深情凝視:“文文,我沒事。你為我哭得這麼傷心,我真的好感動好感動。就算被砸死我也能被你的眼淚救活。”
郭帆轉頭對宛華說:“宛華同學,我強烈建議令堂大人把這倆神經病攆出去。”
宛華義正嚴詞地說:“就算這是我家開的醫院,家母是堂堂院長大人,我們也不能以權謀私,侵害病人的權益。”
畢竟然補充說明:“陸家和他們宛家有經濟往來,姓陸的交了四倍的住院費。補充完畢。”
宛華鳳眼一瞄,冷光嗖嗖:“然然,鍵盤沒跪夠?”
畢竟然微笑建議:“今天可不可以換滑鼠墊?”
郭帆頭疼,捂著腦袋退出亂哄哄的病房:這個世界太瘋狂,全他媽的不正常!和這些大腦結構異於常人的傢伙打交道,實在是太艱辛了。
“讓開讓開!”
走廊裡突然一陣喧譁。一群醫生護士推著病床,往急救室趕。周圍還有幾個穿黑色西裝的人跟著,各個臉色焦急。郭帆一愣:這幾個人瞅著怎麼這麼眼熟呢,好象在哪兒見過似的……到底是在哪兒呢?
病床飛快經過他的身邊,他下意識看了床上的病人一眼:病床上躺著的人,居然是蘇言!
雖然臉上蜿蜒著幾道血跡,雙目緊閉,昏迷不醒,但依然不妨礙某忠實粉絲將其辨認出來。
怪不得那幾個人眼熟,原來都是蘇言的貼身保鏢,還有他的經紀人。
郭帆愣了好一會兒,跟著病床的方向往急救室跑,滿腦子就一個問題:蘇言怎麼會受傷?
急救室的門關閉了,蘇言的幾個保鏢經紀人都焦急地等在外面。郭帆上前,猶豫了一下,問道:“請問剛才送進去的患者是不是蘇言?”
經紀人警惕地看著他,壓低聲音:“這件事不準傳出去,不然後果怎樣你該清楚!”
郭帆尷尬地笑了笑:“這個,我只是出於一個粉絲對偶像的關心……”
一個保鏢認出他:“你不是上次和蘇先生打球的那個粉絲嗎?”
郭帆連連點頭。那個保鏢從兜裡掏出紙筆:“您好!現在您是我的偶像了,請給我籤個名!”
…………這到底是什麼狀況?
經紀人嘆了口氣:“蘇先生從來沒和歌迷一起打過檯球。你是特例。”
郭帆默然。看起來他是私底下受的傷,保密情況做的很好,歌迷、媒體都沒發現──當然,郭帆是特例,連巧遇都這麼戲劇化。
蘇巖的傷其實不重,只是頭部被貌似酒瓶的東西稍微那麼砸了一下,嘩嘩稍微流了那麼幾大盆的血,又稍微裂開了十幾厘米長的一個口子,然後稍微縫了幾十針而已。
這些話是當事人,蘇巖蘇偶像,微笑著對郭帆形容的。從小暈血,暈針,暈醫生的郭帆已經聽得小臉煞白──這樣叫稍微,那什麼叫嚴重啊?
“真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也能遇著你。”蘇巖腦袋纏著紗布,端坐在病床上,對唯一的探視者郭帆,微笑。郭帆對偶像本來就沒有抵抗力,就算蘇巖纏成木乃伊估計也會被電暈過去。所以郭帆暈乎乎傻兮兮地回答了一句:“是啊,多虧你腦袋被砸了。”
蘇巖一愣,很沒形象地大笑起來。不小心牽動傷口,疼得直咧嘴:“媽的這小子下手可真不輕啊……”
郭帆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