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劭鈞也不知道怎麼了,以前謝博安出差什麼的,他也沒有這麼羅嗦,但是今天卻格外的想說很多很多。
“我可不想到時候抱著的是個病秧子。”幫小無賴塞進最後一件衣服,林劭鈞說。
“這是嫌棄我呢。”謝博安抱著他脖子撒嬌,“倫家本來就是個‘病秧子’嘛。”
林劭鈞嬉笑著推開他:“噁心我呢你。總之,好好照顧自己。”
“怎麼了,今天老婆怎麼特別多愁善感啊。”謝博安幫他撫平眉眼。
“是啊,老婆我今天等大爺您伺候呢。”今晚,突然沒了跟謝博安抬槓的心情,“還好蕭徵說你是去格林蘭島,不然我以為你揹著我去K2。”心裡就是很不安。
謝博安以為被他看穿了,心裡“咯噔”一下,正要解釋,被林劭鈞拉過去吻住。
或許是心裡的愧疚,謝博安格外的熱情,出發前最後一次的激情似火。
謝博安離開後的第三天,林劭鈞泡在酒館跟人聊天,突然手中的杯子“砰”的掉在了地上,莫名其妙的,客人關心的問他有沒有事,他搖搖頭。剛剛,那一瞬間,有股很怪異的感覺,一股冰冷的氣息從脊椎串了上來,手才一下沒握住杯子。
可能是累了吧。這幾天小無賴沒在,他也沒睡好。
突然客人說想看一個直播的節目,國外的電視節目常常都會直播各種戶外極限運動,沒有任何剪輯的。
林劭鈞也就跟著看。
“現在是上午九點四十一分,登山隊員正在做最後的準備,現在我們可以看到的是,山頂的雪被風吹起來了。不過大本營的專家說這是區域性現象,不會對登山隊員構成威脅。”電視臺的直播記者說道。
林劭鈞一邊烤著小麵包一邊問調酒師:“他們就是之前在我們店裡來過的那支登山隊?”
“嗯。昨天我還收到他們從巴基斯坦寄來的明信片。”說著調酒師指著牆上的一張明信片給林劭鈞看。
然後一邊聊著一邊繼續看向電視。
“現在我們來採訪一下登山隊員的感受。”
鏡頭指向一個英俊高大的義大利男人:“這位是我們登山隊的隊長,您對這次成功登頂有多大的把握?”
“80%,畢竟我們為此做了很多年的準備了,也是挑在最好的季節和帶著最高階的裝置。”隊長說。
“嗯,看的出你的隊員都為此付出了很多努力。”鏡頭一一掃過正在準備著的每個隊員,“那我們也不多耽擱你的休整時間,加油!”
“謝謝。”
林劭鈞眉頭一下就凝到了一塊兒,拿過遙控倒回去:“托馬森,你看那個男人,像誰?”
他指的正好是在隊長右後方正在檢查裝備的一個東方男子,是側臉,不過也足夠讓人認出來。
托馬森停下手中的動作,仔細看了下說:“雖然我跟Dean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我覺得這就是他。”說完還一臉同情的看著自家老闆,似乎在說“看吧,沒管住老婆哇。”
“操!”林劭鈞立馬拿出手機撥打謝博安的電話。
果然,電話打不通。
“FUCK!”沒有理會客人詢問的眼神,林劭鈞走出酒館,打給蕭徵。
響了幾聲那邊終於接了,林劭鈞劈頭就問:“你老實告訴我,謝博安那廝到底去哪裡了?!!”
蕭徵突然想不起來上一次他這麼吼自己的時候,是為了什麼事,總之,也是生了很大的氣。
“就是。。。。。。去工作了啊。。。。。。”蕭徵唯唯諾諾的說道。
“放屁!他是不是去登K2了?!”不等蕭徵找藉口,他接著說,“你特麼知不知道要出事的!我操!”
林劭鈞結束通話電話,從蕭徵的語氣他就更肯定那就是謝博安了,現在要做的就是立馬飛去巴基斯坦,如果能平安回來,再找蕭徵算賬。
蕭徵,你最好祈求他沒事!
經過八個小時的飛行和車程,林劭鈞終於抵達K2的山腳。他僱的這輛車裡也在播報著登山隊員的及時訊息。
“營地的電腦模型剛剛顯示,風暴已成,不過偏離的可能性有70%,而登山隊員此刻正在兩萬六千英尺的雪山上,需要多加留神。”
“我覺得他們該回來。”司機突然說,“那種高度,哪怕有1%的不確定因素,都該回來。”
“不是說,安全措施很到位麼?”聽小無賴說,是最高階的裝置啊。
司機搖搖頭,說:“那可是K2。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