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床太硬了,下面只有一條很薄的棉花毯,睡著肯定不舒服,乾脆先讓他睡自己那邊,反正醫生也說了要個人照顧。何況今晚自己要看些東西,決定走哪條線、進多少貨,應該會睡得很晚,也方便照顧他。
“來人,”顧淮庭喊了一聲,門口守著的人立刻走了進來,“把人送到我房間裡面。”
看到兩個保鏢粗手粗腳的就要扛人,顧淮庭又補充了一句,“當心一點。”
保鏢立刻會意的點點頭,換了一種抱法。
傷成這樣都已經神志不清了,還要被顧淮庭上,看來也只能請老天保佑了。
抬著他的兩名保鏢有些同情的把人放上顧淮庭的床,說了一聲便退了出來。
顧淮庭看著一溜煙走到門外的人便知道他們一定是誤會了,不過這也是他要製造的效果。
把書房裡的資料搬到臥房的書桌來看,儘量小心的不發出什麼聲音,男人有些沈重的呼吸聲和偶爾因為疼痛而發出的細微呻吟,在安靜的房間裡特別明顯,挑戰著顧淮庭的定力。
“咳咳……”他愣是咳嗽兩聲將一些雜亂的思想拋開,投入到資料中去。
當然,若是他顧淮庭沒有這點定力,那幫會早完蛋了。
到了晚飯的時候男人依舊在睡,顧淮庭放下手裡的資料,走到床邊看了看,叫人把自己的飯送上來,邊吃邊小心的不發出太大的聲響,聞到香味的男人只是動了動,仍舊沒有睜開眼睛。
顧淮庭這才意識到他是真的太疲憊了。
草草的吃了一些就讓人收拾了,顧淮庭走到床邊仔細觀察著男人的表情,似乎他一直是處在緊張的狀態下,眉頭微皺。
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還是挺燙的,顧淮庭去浴室找了塊毛巾弄溼搭上他的額頭,聽他呢喃一聲,轉身回到書桌邊繼續看資料。
靜謐的夜晚,房間裡的兩人各自沈靜著,異常平靜。
儘管燒得迷糊,可潛意識裡刑江還是知道這不是自己的房間。
過於舒適的環境反而讓他有些微的不自在,反射性的無法讓自己放鬆下來,生怕一旦放鬆了警惕便會真的睡著,然後無意中說出一些不該說的東西。
這樣的淺眠讓刑江慢慢變得僵硬,迷迷糊糊浮浮沈沈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然後感到身邊似乎有動靜,勉強讓自己意識清醒起來就發現被一條手臂環住腰身,然後是朝他貼過來的身體。
是顧淮庭……
身邊的人似乎非常不安分,身體還在不停的挪動。
被子似乎被撐起來了。
就在刑江疑惑的時候,嘴唇突然被溼漉漉的東西舔了一下,下意識的動了動腿,這才發現自己被夾住了。
這麼說起來,現在顧淮庭正撐在自己上方,這樣的認知一旦形成,刑江立刻將身體放鬆下來。說不定只是想試探自己一下。
那麼剛才那個溼漉漉的東西是……想到這裡刑江頭皮又是一陣發麻,愣是忍住了沒動。
身體燒得難受,可意識卻強迫般的慢慢清晰起來。
他賭的是顧淮庭異於常人的興趣。
嘴唇被突如其來的吸吮,刑江假意呢喃一聲,皺起了眉頭。
似乎是發現撬不開牙關,顧淮庭也沒有堅持,只停留在下唇反覆啃咬,放低了身體,上身貼到了刑江的胸口。
下體被伸進內褲的手反覆的左右撥弄,刑江壓抑著自己的慾望不給他任何反應。不然他會越玩越過分,不醒來都難了。
看來是真的睡著了。顧淮庭把手伸出來,躺回到旁邊。
沒有興趣折騰一個睡著的男人,即便是硬上也要對方是在清醒的狀態下,不然一點樂趣都沒有。顧淮庭閉上眼睛。
這個男人在睡著的時候竟然也那麼剋制和倔強,真是不可思議。
感覺到被子又重新回到自己身上,刑江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可這一放鬆胃裡翻騰的感覺越發強烈起來。皺緊眉頭,硬是將胃裡的不適感壓下,略微動了動身體,刑江繼續淺眠。
身邊的人睡覺的時候很安靜,呼吸很輕。
可刑江總覺得他大意了,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動手,要幹掉他應該很容易吧。想到這裡忽然又停頓了一下,難道說……顧淮庭還是在用這種方法試探他?
也許,他根本沒有睡著。
其實刑江也只猜對一半,顧淮庭在自己睡覺的枕頭下放了槍,手也一直是壓在枕頭底下的,如果身邊的人稍微有些不對勁他就會警覺的拔槍,這是長年累月養成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