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顏感到自己的心頭越來越快,越來越弱,眼前的光亮模糊起來,在張離又一次抬腳踹過來的時候,終於陷入一片漆黑。
看著還是未撿回耳鑽便昏死過去的人,張離忽然心臟抽緊愣在那裡。
才聽見旁邊的人群發出陣陣議論。
“死人了,死人了,踹死人了……”
“對那樣的人他也下得去手……”
張離覺得耳膜一陣撕裂般疼痛嗡嗡作響,慢慢走近那俱漂亮瘦弱的身體。
忽然,傳來一陣少年的叫喊,“呀!那不是紀顏嗎?我的偶像!”
人群忽然騷動起來,張離也晃過神來,如果被認出,紀顏這悲慘狼狽的樣子一定會上頭條的……
想著抱起昏迷不醒的紀顏上車馳去。
懷中緊抱著那美麗的頭顱,雙目緊閉,秀美的眉頭微蹙著,呼吸輕淺到感覺不出。不知為什麼開始後悔,不住的撫摸揉按剛剛很踹的瘦弱背脊,昏迷的人立刻誠實地發出疼痛的悶哼和呻吟……
上次被洛偉找的打手摔得太重了,今天又一陣受撞,一定是疼的太過,會不會傷到骨頭啊……
“為什麼,為什麼……你說過你只愛我一個人的……你說過會努力只愛我的,剩下的生命都用來愛我……”張離再次停下車,他的手因為太過難過而顫抖不停,握方向盤都辦不到,只能緊緊抱緊懷中的人。
電話鈴響,張離木然的接聽。
“喂,張離先生吧,看看今天的午間新聞哦,貴公司怎麼又出問題了呢……是曲晴和紀顏做的吧,這小兩口可是一心想要把你的公司納入囊中,然後私奔呢……”
“這些不關你的事吧。”
“因為……紀顏是我的情敵。所以,他們快活逍遙我看不下去。”黎峰的聲音忽然由戲謔變得冷淡。
“你怎麼知道他現在逍遙快活?”
“我本以為張離先生是聰明人,一早就看出他的計謀,會好好教訓他,不死也會半殘,可是……張離先生似乎真的對他……”
“住口!!”張離輕喝一聲,莫名的害怕,難道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對紀顏好到連一個外人都看出來?“他是我最恨的人送到我身邊地,你說我這樣的人,對他會有什麼心思呢?”
“張老闆,那麼一個尤物,想留在身邊也不是錯誤……”黎峰忽然哂笑。“但是留著天鵝的翅膀,那麼有一天還是會飛走的。如果是我,就折了那翅膀,把天鵝變成狗,打都打不走的賤狗……”
扣上電話,讓那刺痛大腦的聲音停止,張離深棕的眸色不斷加深。
自己奪了他的身體,毀了他的舞臺,可是他還是想和別的女人結婚。
打都打不走……那該多好……
那樣就不用像現在,我剛剛想要對你好,你就想著離開我……
雙手已經不再顫抖,狠狠的撕開了黑色的布料,紐扣灑落一地。昏迷的人在不安的囈語,卻被張離粗暴的吻堵回了喉嚨。露出因為失去氧氣而急速起伏的胸膛,寬大的手掌毫不遲疑,又伸向腰間的皮帶,猛地抽出,連牛仔褲也褪去,並用刀片劃碎。
看著懷中□的人,心中燃起快意。
故意將車子停在車流眾多的街道,然後下車,飛快的消失。
著名的藝術家,若是被狗仔隊拍到□出行,之後的前途會怎樣呢?
我要毀了你,讓你那裡也去不了,只能停留在我的身邊,承受我的痛恨。
黎峰看著請柬目光呆滯。“曲晴,你是個聰明的女人,可是為什麼,卻一再看輕了,我對你的感情……”
如果那個人,被徹徹底底的毀壞,他再也不是高高在上萬人矚目的藝術家,他的財產被人奪走,他的美貌也只能讓他更下賤,你還會這樣痴心不改麼?”
洛偉驚異的發現連線老闆車子的警報不斷閃起紅光。那是為了張離遇到麻煩時能夠準確救援的配置,急忙打通張離的電話。
“老闆,你在哪裡?”
“怎麼了?”
“您沒事?”
胸口忽然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急忙吼出來,“車子開到哪裡了!?”
從昏迷中醒來的紀顏,只覺得一陣陣寒冷襲上每一寸肌膚,很快發現了自己的處境。
身體□,車子停在人來車往的中央的街區,雖然在路邊,但是仍然處於顯眼的位置,四周的黑色車窗還好,但是前面的擋風玻璃毫無遮蓋,儘量的將自己縮成一團,看著車外路過的人,還是怕,怕的不得了,每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