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保持距離。”他深深的看著葉甚蒙,目光中帶了點說不清的悲憫,“我是為了他好,也是為了你好。”
葉甚蒙反倒說不出話來,他們一直有距離,在他追求拉近這段距離的時候,卻彷彿永遠無法追逐上,可當他開始覺得有那麼一點變化了,卻被要求維持在原來的程度上。說不清這兩種,哪一種更殘忍。
“我不是在要求你,我只是希望。”傅燕寧笑了笑,“你看我像個冥頑不靈的老古董嗎?我覺得我不是,這個世界有很多很荒謬的事情,我見識過也經歷過不少,大部分時候我都選擇包容,甚至不乏親身體驗。
但是在某些問題上,是很難做出讓步的。我不能看著傅寒出問題,是不是。
小葉啊,你要理解我。你們這麼多年的情誼不容易,我一直覺得傅寒能交到你這樣一個朋友是他的運氣,無論如何今天是他的生日,你一定要留下來幫他慶祝,以後也多到傅家走一走,對你展開工作也是有幫助的。”
葉甚蒙掂量著這番話的重量,他很理解傅燕寧,但理解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就更是另一回事了。
傅燕寧為了傅寒做任何事都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別人是血脈相連,所以傅寒做任何事在傅燕寧那裡也都是可以被理解的。在這段關係裡,他是最弱的一方,但他卻是被要求得最多的一方,因為他的背後沒有可以理解他的勢力。
再理智再淡然的對話,遮掩不了傅燕寧態度的本質,葉甚蒙只是一個待價而沽的犧牲品,現在雙方還沒有走到極端,所以他還是一個可以被友好對待的有價值的砝碼,只是這個價值取決於他的態度和立場。
憂傅主席所憂,才是傅燕寧對葉甚蒙的期待。
他確實只是希望,但如果希望破滅,那迎來的大概是強勢的碾壓。
這對葉甚蒙來說是極其不公平的,但對所有人來說,又是極其公正的,不然如何有強弱之分呢?
只是傅燕寧賦予葉甚蒙的責任超過了他的能力,他和傅寒之間的距離,從來不是他來維持的,主導的人不是他,而是傅寒。對於這一點,傅主席似乎卻視而不見了。
“我一直希望傅寒好。”葉甚蒙抬起頭,直視著傅燕寧,“這一點,傅主席不應當有任何懷疑。這一點,也是我唯一能保證的一點。”
“這樣啊。”傅燕寧笑笑,“我知道了。”
他起身開了門,對門外的說了些什麼,然後轉頭對葉甚蒙道:“我讓傅立陪陪你,你們年輕人能說到一起。倒不要讓我這個老頭子掃了你們的興。”
不一會兒,傅立就過來了,傅燕寧交代了他幾句,便讓他領著葉甚蒙到處看看,認識認識。
傅立打量了一陣葉甚蒙,開口道:“你們在一起的時間比我和他多得多。”
葉甚蒙笑笑,不知道這句話有沒有其他更深的含義。
傅立好像意識到自己這麼沒頭沒尾的話容易引起誤解,有些尷尬的抓抓頭,解釋道:“我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你也挺不容易的。他是個很自我偏執的人,不過我爺爺從來不這麼看他。”
傅立吐了吐舌頭,“特別偏心是吧。他總覺得我哥是因為心理有問題才這樣,但我一直覺得他本來就是那種人,因為他是那種人心理才有問題。”
傅立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剪著貼皮的平頭,一笑起來反而特別靦腆,“我和我哥感情挺好的,但還是會覺得很陌生,有時候還會覺得害怕,常常都會有這種感覺。也可能是小時候留下的陰影吧。我記得小的時候喜歡吃桃子,有一段時間家裡特別亂,沒怎麼照看我,我就給他說我想吃桃子了,然後他就拿了很多桃子來,讓我吃。真的很多,我就一直吃,老實說我現在嚇得有點記不清楚了,反正是他讓我一直吃,吃到吐了,還吃。後來我不知道是被撐暈了還是被嚇暈了,然後就大病了一場,到現在看到桃子就想吐。”
“你知道當時我住院暈迷醒過來,我爺爺給我說什麼嗎?他說你哥哥生病了,你要讓著他。”
傅立沉默了片刻,笑道:“和你談這些挺奇怪的,不過你們在一起那麼久,我想你還是會比較理解我吧。”
大概是傅立的口氣隨意又誠懇,葉甚蒙倒沒有什麼反感的心理,他能想象傅立那種矛盾的心情,但他其實不太能理解,因為他和傅寒的關係根本沒有那麼近。首先,他絕對不會向傅寒提出想要吃桃子這種親近的要求,自然不能體會到被桃子撐死的感受。
就算是被撐死,大概對他來說也是幸福的一件事吧。
兩個人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