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年,我一直沒問過,我是一個很懶的人,就象我一直沒問過那年他和別人打了架為什麼會來找我一樣。也許,他自己也沒有答案吧……
5
那天從中午1點吃到下午4點,最後兩個人都醉了,他沒法開車,我也回不了學校了,他說,再走一會兒就到他家了,我們就把車放到飯店門口,我跟他到了他家。
他家在一座高層的12層,80多平米,兩室一廳,一間臥室一間書房。那時北京的房價還不象現在這麼離譜,可也不便宜,房子簡單地裝修了下,木地板,牆上塗了點顏色。
“你多大了?”我一邊參觀他家,一邊問。
“26,不年輕嘍。”
“我26的時候要能賺到一輛車和這麼一棟房子,就謝天謝地了。”我笑著說。
“這車和這房子都是我哥的,我哪兒掙得來這些東西。”他一邊跟在我身後,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點了一根,又問我要不要,我說不會,他就把煙又放回口袋,“我哥以前在北京開家小公司,幹得還不錯。”
“那怎麼不幹了,要去深圳呢?”我問。
“被合夥的那人騙了,損失了不少,我哥也就沒心思在北京幹了。”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今天早晨在我們公司的停車場看見那個和他合夥的人了。”他笑了一下,有接著說:“別看我傷了,他傷的也不輕。”
“那為什麼不起訴他呢?”
“官司不好打啊,我哥當時太信任他了。”
“你和你哥感情真好。”
“那是!”他口氣中充滿自豪,“不過,我挺想有個弟弟的。”
“嘿嘿,你這不有了嘛。”我笑著說,“以後你要被人騙了,就把這房子和車都給我吧,我正好少奮鬥兩年。”
他抬頭瞟了我一眼,猛吸了一口煙,突然伸手掐了一下我的臉,說了句:“臭小子,想得美。”
我倆都笑了。
那天晚上,我們聊到很晚,說著說著我就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衣服也沒脫,朦朧中好象他讓我去屋裡睡,我說懶得動。一覺醒來,已經是早晨了,我還在沙發上躺著,卻看到他在地上鋪了床褥子,找了床被子就這麼睡著,還沒醒。想想昨晚我倆也沒吃飯,就吃了點家裡的點心,肚子也餓了,我就遛進廚房,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剩的米飯炒了炒,可能聲音太大了,把他吵醒了。
他揉著眼睛到廚房,邊打哈欠邊說:“老弟還挺勤快。”
“人在屋簷下啊,”我笑著說,“老哥今天還去上班嗎?”睡了一覺,我們的稱呼又變成了“老哥、老弟”,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認為,那晚我們稱兄道弟不過是酒桌上的酒話罷了。
“不去,怎麼了?”他問。
“我上午要回學校,你要沒事送我一趟吧,我下午的火車回家。”我盛了一碗炒飯遞給他。
“那當然沒問題,幾點的火車,吃完午飯,我送你去車站。”
我本來想推辭,可想了想東西也實在多,就答應了。在火車站,他還說讓我代他給我父母問好之類的話,我也說謝謝他請吃飯,下學期來了我回請他吃飯什麼的。
就這樣,大二上半學期悄無聲息地結束了。
6
那年寒假過年晚,我又急著回學校看書,所以大年初八爸媽一上班,我就回學校了。整個暑假我和王東都沒什麼聯絡,本來年三十的時候想給他打個電話拜年,可後來一懶,也就沒打。整天忙著和以前的同學吃吃喝喝,也沒怎麼想起王東這個我新交的朋友。
臨回學校的前一天,高中很鐵的幾個哥們又請我大吃了一頓,喝了不少酒,晚上又坐了一夜的火車到北京。上午到學校,收拾一下,實在撐不住,躺在宿舍的床上就睡著了。宿舍沒有人,因為離開學還有一週時間,所以學校也沒有開足馬力供熱,宿舍挺冷的。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了,簡直就是被凍醒的。感覺胃有點疼,想想中午沒吃飯,可能是餓的吧。錯過了飯點,食堂已經沒飯了,我也實在懶得出去,太冷了!就又捱到晚上五點,學校食堂開了,去大吃了一頓,胃還是有點疼,我也沒太在意。
半夜睡著睡者,突然胃疼疼醒了,跑出去四五趟,把晚上吃的東西全吐出去了,可還是疼,我心想:壞了,跟那個學期考試時一樣,胃病又犯了。說真的,這次胃病真的把我疼壞了,我躺在床上想著快點睡著,睡著就不疼了,可根本沒用,出的汗把整個被子都浸溼了,可身上還是燙的厲害,我想肯定是發燒了。本來想去醫務室掛急診,可是一